方祥和之前一样守在他的身旁,看见他醒了,松了一口气。
“我叫人回来就看见你昏在那里,还以为你子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方祥一边抱怨着,一边帮常然把床摇起来,让他能够坐着。
辛宁和白卜的伤势比他要轻一点,但也是一身的白,不过显然他们已经能够下床了,辛宁拄着拐在一旁,像是在做康复运动一样。
看见常然醒了,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开始挖苦起他来。
白卜咧着嘴笑:“常然,你这不行啊,居然还晕过去了。一大老爷们就这么晕了,这事我能笑你一辈子。”
辛宁上下打量常然一眼,颇为认真的道:“你这体格是有点弱,回头还是训练一下比较好,免得我哪真把你当沙包给扔出去了。”
常然一句话没,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撕心裂肺,但胳膊已经能动一点了。
一旁的方祥赶忙按住他:“你以为你在1楼吃的药现在还有效果吗?快别动了,医生你这伤起码得养半个月。”
看着常然老老实实的把手放了下去,方祥又忍不住念叨起来:“你胳膊上那个洞,医生好不容易给你弄好了,你就庆幸吧,还好没山什么神经,不然你这胳膊就废了。”
常然忍不住问道:“方祥,你在外面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干护士的,对这些事情这么熟悉。”
方祥挽起耳前的碎发,也没点头:“差不多吧,我是给缺护工的,负责照顾一些不方便行动的病人,护士还真没当过。”
方祥着,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笑道:“怎么你是不是要我很贤惠,那就不必了,我不太喜欢这个词。”
常然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辛苦了,每一次都这么照顾我们三个。”
方祥头也不抬:“我也得谢谢你们,要不然我现在还在一楼呆着,还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一旁的白卜忽然叫了起来:“是不是到吃饭的时间了?”
方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好像是,我去给你们拿饭。”
窗明几净,似乎还能听见海鸟鸣叫的声音,有一种在度假的错觉。
白卜和辛宁也就在床上躺了一两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有些地方还没好,还得缠着绷带。
相比之下,常然还得躺在床上休养,还没有到能下床的地步。
心很累和前两一样端着饭过来,熟练地拿起勺子准备喂他。
他的胳膊还打着石膏,右手还不能动。
病房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常然忽然间有些不习惯。
“要不你放那儿吧,我用左手吃也校”常然着就要伸手去拿勺子。
话音刚落,白卜就端着饭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打趣了起来:“都几了,还让方护士喂呢?”
常然默默翻了个白眼,晃了晃自己的手:“我手都这个样子了,要不你喂我吃?”
白卜听见这话却忽然来了劲,赶忙凑上前来,一把抢过了方祥手里的勺子:“来来来,爸爸喂你吃,谁让你是我的好儿子呢。”
常然从嗓子眼里爆发出一声怒吼:“滚蛋!”
“不用不好意思,咱俩谁跟谁啊。”
几个人都在笑,常然抢过了勺子,自己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常然看向白卜,辛宁已经在病房的阳台上做起了复健运动,看样子已经在为后面的路程做准备了。
“白卜,你那塔罗牌到底灵还是不灵?”
白卜仿佛没有察觉到常然的意图一样,一拍胸脯:“那当然灵了,你都可以我不靠谱,但你不能我的牌不靠谱。”
常然呵呵笑了两声:“那你给我占一卦看看。”
听到这话白卜的脸色却忽然严肃了起来:“你认真的?”
他要问什么,白卜心里都有数。
常然点点头:“你就只管和平常一样,占卜出现的是什么结果就什么结果,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白卜盯着常然看了许久,确认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后,才郑重其事地拿出了自己的牌。
洗牌的动作十分熟练,两叠牌互相交叠在一起,重复几次之后,这牌就算是洗好了。
白卜道:“吧,你想问什么问题?”
“我们能不能从这里离开?”
意料之中的问题。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是否问题,白卜甚至都没有和常然多沟通两句。
白卜切了牌,将牌放在其中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拿起其中的一部分,一张一张地切牌。
他采用的方式是根据洗牌时掉落出来的牌进行解读,而不是单纯的抽牌模式,也就是俗话的看意。
白卜的动作不断重复,常然也耐心等着。
硬是等了近半个时三张牌才完全掉了出来,白卜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