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一些事耽误了吧?毕竟这些天情况有些特殊,举行仪式的频率比之前高了很多。”
“那我们怎么办?等待?还是说……”
“再等等吧,虽然仪式并不需要执事大人亲自主持,但是没有他在场的话,我们也恐怕也没法与神使进行沟通。”
“嗯……不过先前那位骑士怎么也没回来?他是顺路去找执事大人了吗?”
“应该是这样吧?难不成他还会被那个愚蠢的年轻人缠上?”
“怎么可能?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护教骑士的实力是何等的可怕,那可是曾经给我留下过毕生难忘的深刻印象的!”
“哦?你说的是你之前被静谧之城那边囚禁的事?好像当时就是被护教骑士解救出来的吧?”
“是的,仅仅是一位骑士,就杀得静谧教团溃不成军,最后带着我们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也就是自那以后,我的信仰便愈发坚定,坚不可摧!”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救你的那位骑士,似乎也还没到场啊?”
“嘘!小声点,我跟他熟络之后,发现他其实是那种比较懒散……或者说不拘小节的人,比起教会,他倒是更喜欢外面的风月场,所以迟到对他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了,经常是仪式都开始了,才偷偷摸摸的到场,装作没迟到的样子……
可别让执事大人知道了,会害得他被责罚的。”
“哈哈,想不到这些冷峻的骑士也有可爱的一面,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们正在窃窃私语着,场间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
“肃静!执事大人到了!”
于是在场众人整齐划一的安静了下来,甚至还在微微屏住呼吸,以此来表达对执事的敬意。
只不过,执事并未亲自现身,而是从他常走的那条通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在这个遵循着严格等级制度,有着明确上下尊卑的组织里,通往执事大人住处的那条通道,其他人是绝对不能走的,除非能得到他的单独召见,若是有要事需要面见执事,也必须绕行一条更远,也更狭窄的甬道。
其他人同样也有着属于各自身份的通道,像是传教士这种,也有着一条专属通道可以进来和离开,而那些刚加入不久的新人,就只能去钻又黑又窄又臭的下水道。
对于这种并不人性化的规定,没人有丝毫怨言,反而认为是非常合理的,能明确区分出自己所在的阶层地位,并欣然接受。
所以当那条专属通道里最后浮现出一抹陌生的身影时,礼堂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你……你是谁?你怎么敢走这条通道?又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你不知道参加仪式是禁止带面具的吗?”
“你不要命了?执事大人的通道你也敢走?赶快下来!”
“咦?连禁止遮掩身份这条教义都不知道的……会不会是之前逃走的那个愣头青?”
“不是,这家伙的个头比那小子高多了,气质也成熟了很多。”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是执事大人新近提拔的神职人员吗?还是说……执事大人突然想换换口味了,试试男人了?”
下面这群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年轻人究竟是谁,然而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联想到‘入侵者’这方面。
他们或许也跟那位执事一样,从未想象过这里可能会被人入侵,更没想象过高高在上的执事和无往不利的护教骑士会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直到那位年轻人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暴露在礼堂的灯光之下,才有人认出来他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灰色制服。
“这……这是圣裁庭的制服,他是一位负责处刑魔物的处刑者?但为什么又要像圣恩庭的人一样戴面具?”
“圣裁庭的人也会加入我们吗?看来我们这个大家庭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其实我们之中一直都有教团的人,甚至连圣恩庭的猎手都有,只是表现得比较低调,不怎么出席这种场合罢了。”
“可即使是教团的人,也不能走执事的专属通道啊!这年轻人真是太不守规矩了,之后都不知道会被怎么责罚……”
“那也是他自找的,你难道还想为他求情吗?”
“那就算了吧……执事大人的严厉,我可是记忆犹新的……”
站在通道尽头的罗伊德,看着下面这些人身上那股莫名其妙,堪称诡异的‘松弛感’,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也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抬眼望向了那几头正在朝自己逼近过来的护教骑士。
他们自然不会像这些教徒一样的松弛,还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其中两个还在低声喝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给你三秒钟时间,摘下面具,表明身份!”
罗伊德直接没有搭理他,只是清了清喉咙,抬高音量,朗声说道:
“下面的人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