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脸色蓦的一沉。
竟然是温婉。
温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谁都想不到,那个记忆里温温柔柔得女人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宋黎抢救完之后转到普通病房,她腹部挨了一刀,不深,再往下就是脆弱的地方,医生替她做好缝合手术,便宣布没事,对于医院来,这种伤口的病人很多,但对沈肆而言,他又一次险些失去了宋黎。
又一次……
这个数字很叫人讽刺,他那双冷眸里克制不住出现一种名为不满的情绪,情绪很浓郁,几乎将他压的呼吸不过来。
在见到宋黎一眼后,他转身去处理事情。
宋黎是在午后迷迷糊糊醒的,麻醉刚过她疼的眉头直皱,愣是直不起身子,被护工将病床摇上才能勉强直起身子。
一侧宋母满脸疲惫的看向她,眼中满是忧虑。
“往不是还活着嘛。”她抿了抿干涸的唇角,接过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妈你别担心了。”
“这种事情不该是我们黎来承担的。”宋母叹息一声,“又不是我们黎的错。”
宋黎抿唇,确实不是她的错,但又能怎样呢?不是她挨刀子就是别人挨刀子,温婉那会儿精神已经开始恍惚,谁都阻止不了她。
“妈你先回去休息吧。”她催促道。
和宋母的感情还是有点别别扭扭,宋黎并不知道如何和别人相处,她一直都是独善其身,唯一记忆里的母亲早已消失,和父亲一样。
短暂的痛苦记忆也被彻底埋藏,其实父母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摆设。
她有些别扭,看向宋母的眼神都夹杂着几分无奈。
直到宋母离开,宋黎松了口气,还是不适合和宋家人相处,身份转变之余,更多的是无法投入到那份感情之郑
“沈少爷也回来了。”身边护工开口,“来看了您一眼就走了。”
沈肆?
他应该是去处理温婉的事情了。
沈肆一向可靠,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不需要她去操心。
他一向稳妥靠谱,在宋黎看来是这样的。
直到将近黄昏,沈肆才赶到病房,见到她那张惨白的脸蛋时,忽的大步上前,将宋黎搂到怀里,心的避开她的伤口。
他的身躯在一点点发颤,那双一向清冷的双眸中,多了某种名为“破碎”的情绪。
“别害怕啊。”宋黎有些窘迫不安,尤其是沈肆那样的眼神,让她有一种下一秒这个男人就能哭出来的错觉。
但这可是沈肆?沈肆怎么可能会哭?那孩儿时候差点死了都没哭过。
“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她满脸不在意,直到唇上出现一抹温热,薄唇轻吻上去,耳鬓厮磨之间,宋黎有些呼吸不过来。
沈肆力气太大,压的她反抗不起来,只能软软趴在男人怀里,一双翦水双瞳,带着几分迷离之色,仿佛很快就能沉浸在其中,又狠狠坠入现实。
沈肆不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至少此刻,他不会做什么坏事情。
“白去干什么呢?嗯。”宋黎声音带着一丝上挑的尾音,像只慵懒的波斯长毛猫一样,忍不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沈肆脖颈处蹭蹭。
黏人至极。
“温婉判了十八年。”沈肆淡声道,他话语里没有任何情绪。
温婉对他而言算什么呢?宋黎忍不住嗤笑,“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初恋情饶?那她可真惨,竟然会被你这样。”
十八年,就算是杀人也不过十八年吧,不过得看什么性质的。
沈肆肯定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否则温婉不可能这么块被抓起来判刑,她要是温婉,肯定恨死沈肆了。
“什么初恋情人?”沈肆眼中带着一抹迟疑,“你怀疑我跟温婉之间的关系?”
“先好,我这不是怀疑。”宋黎低笑一声,“我这是认定你们之间有关系。”
要是没有关系的话,温婉那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刺激她吗?
“早年她追求过我。”
沈肆隐约记得那段记忆。
“你答应了?”宋黎眯了眯眸。
“没樱”沈肆珉起薄唇,“那会儿只想念书,不想那些。”
他对元辰泽这种隔换女朋友的行为很不能理解,以至于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向来不喜欢,温婉也是,别人亦或是如此,但这一切要是让宋黎误会,就是彻头彻尾的罪过了。
他并不想让宋黎觉得他是那种人。
“元辰泽和她处过一段时间,他们之间或许还有感情。”
沈肆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将自己的兄弟卖掉,他是真的想卖掉的。
所以卖的毫无犹豫。
“温婉和我,你追求过她的。”宋黎唇角微微上翘,“还给她送了玫瑰。”
“我可以澄清。”沈肆解释,“元辰泽拿我的身份去追求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