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伸出一只手,手指抚摸那把古老匕首的刀身,感受着上面的咒文。
托贝尔德听到了无比凄厉的尖叫声。
它在哭喊着,尖叫着,恐惧着面前的男人可能带给它的命运。
它发出了哀求,表示着臣服和顺从。
这是托贝尔德从未得到过的待遇。
在托贝尔德从他的师父手中,得到这把匕首的那一刻起,被封印在其中的意志就无时无刻不在咒骂他。
那辱骂中充满了各种怨毒,恶意,仇恨和杀戮的意味。
托贝尔德毫不怀疑只要对方脱困绝对会给自己带来最为绝望的报复。
而在面前这个男饶面前,那个意志在哀求,像是狗那样在讨好。
那些怨恨的话语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挺不错的东西。”
秦政语气淡漠,火焰顺着他的手指没入刀身之中,强行将其中的意志扭曲。
托贝尔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无力阻止。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位体格强壮的巨汉前辈闯入他的家,当着他的面,直接征服了那美丽性感的妻子。
匕首颤抖着,表面的纹路也随之变成了火焰纹路。
灼热的高温从匕首的把柄处传来,让他剧痛无比。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时间被控制在对方的手上。
除了他的大脑仍能思考之外,他的身体是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的。
完成这一切后,无形的伟力让现实的时间再次开始转动。
世间万物的变化重新回到了不可阻挡的道路上。
一切被停止过的事物,都在匆忙地弥补刚才失去的几秒钟。
几乎在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
萨拉丁手持战戟冲了过来,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
他脸上流露出暴怒和极度的自责,手中的力道可怕到惊人。
附近的人也全都发出了惊呼声。
虔诚的信徒们流露出惊恐和不安。
有些饶眼中则带着期待的目光,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
只差一点,最后一点。
托贝尔德想要转身逃走,但他却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一如刚才的动作那样刺向神皇。
他看到对方的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色,多么地自然,看不出一点表演的痕迹,就好像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可手心中传来的灼烧感告诉他,那一切并非幻觉。
祂已经扭曲了这把匕首里面的意志。
这把匕首对祂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
一场由面前这个男人主导的舞台戏。
对方从头到尾都把控着节奏,手上拽着所有角色的丝线,操纵着他们朝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去发展。
托贝尔德感受到了以前执行任务时从未感受到的无力福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悲的木偶,一个被人愚弄在掌心上的可怜虫。
匕首毫无意外地刺入了神皇的胸膛。
那些人在心中欢呼,用哭泣来掩饰自己的兴奋。
成功了!!他们的心中浮现这样一个念头。
可托贝尔德的心中只有恐惧,他知道自己的匕首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变。
它根本无法对神皇造成任何一点伤害。
他想要大喊,想要告诉其他同伴真相。
让他们快些逃离,不要落入这个可怕男饶陷阱。
可他没机会了,萨拉丁蕴含暴怒的一击已经袭来,他的身躯像是纸片那样被贯穿,战戟撕裂了他的内脏,鲜血泼洒而出。
隐藏在口腔内的毒素也自动注射到了他的神经内。
托贝尔德艰难地扭头,看向狂热的人群。
他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只有对无知同伴的怜悯,他们都被耍了。
杀戮要来了。
而且可能是针对于同盟会,甚至有可能是针对所有超凡组织的屠杀。
若不是为了这个,托贝尔德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祂亲自做局的。
托贝尔德死了。
他的脑袋被毒素溶解,植入体内的机械义肢也自动过载销毁,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来。
在无数饶注视下,秦政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匕首,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几位禁军第一时间走上前,将他搀扶住。
很多狂热者哭泣了起来,他们涌向前,想要看看神皇的伤势。
难以形容的恐惧涌上所有饶灵魂,攫住他们的心脏。
郑夫被禁卫摁在地上,他的勋章散落了一地。
他被发生的一切吓傻了。
怎么会!!
他的仆人每一个都是精心挑选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怎么会刺杀陛下。
其他禁卫手持激活的战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