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楼下,我儿子在楼下车里。”
“怎么不上来?”
“他说不能被别人看见他的脸,美国的特工在上海的也不少,你不知道么?”七爷的眼神又狐疑了:“你一个搞情报的这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走走走。”石井四郎笑着一抬手:“请。”
茶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七爷打开后门,石井四郎看见了里面的一个年轻人,西装笔挺,戴着副眼镜,一脸文质彬彬的模样。
于是上车。
“把门带上,注意隔墙有耳。”
七爷白了他一眼坐上副驾。
石井四郎心里发笑,不过确实要把门关上,随手拉上门,然后就冲着年轻人说话:“你是在美国的哪个研究所做研究?”
年轻人抬起一根手指抬了抬镜框,对他微笑:“东乡部队。”
石井四郎寒毛竖起,面色大变,想都不想的去拉车门。
啪,七爷的枪托砸在了他的面庞,年轻人另外只手的麻醉针管也扎在了他的身上。
痛苦来的快去的也快,两眼一翻白就是美梦。
等美梦醒来,石井四郎已经在郊区的仓库里,身子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石柱上。
朦胧的眼神切换到现实,石井四郎看着眼前四位神情冷峻相当不善的青年人,瞳孔巨震,呜呜的使劲挣扎着绳索想说话。
但是四位青年人拿着刀子一步步走来,显然没准备问话。
等他醒,只是想让他死的不那么便宜。
石井四郎不甘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来上海是一个偶然,而遇到七爷更是一个意外,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暴露?
偶然?
石井四郎脑子里雷光闪过,身体一僵,彻底麻了。
为什么藤田和清想杀他,为什么?
另一边,周清和也没闲着,他在整理文档。
石井四郎叛逃的消息快要过来了,石井四郎虽然死在了上海,但是家人还活着。
那么对于石井四郎全家的最后一击,就该由他周清和来收尾。
这种时候没什么好说的,心慈手软那就是对东北同胞的不尊重了,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先去给裕仁拍马屁。
人人都羡慕宠臣,宠臣可不好当,既要贴心还得有能力。
这一边要给裕仁研发药,一边还得时刻不忘裕仁的病情。
只要裕仁的病还没有好,那每天的例行检查那就少不了。
不管多忙,周清和都得去。
医院里,周清和照常指挥裕仁的恢复运动。
闲聊间就谈起。
“陛下,石井四郎跟我说,出门调研的情况非常好,和别的医生交谈,对他很有启发,药品的研制已经有了突破,而且马上又会有新的突破,他很有信心完成这个药的研发。”
“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了。”裕仁也是很高兴的,夸完调侃道:“你是天天夸他,怎么了,还怕我追究他的贪污罪啊?
朕答应你,只要他能研发出药,既往不咎,行了吧?”
“多谢陛下。”周清和鞠了一躬。
“藤田,还是你说的对,其实这样的人才就应该用来研发药物,军部的人目光短浅,把他们放在满洲那边,实在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要不然现在军部,怎么可能会缺一点经费呢?”
“陛下英明。”
第二天,周清和照常给裕仁做康复理疗,这种脊椎手术的恢复过程要很久,因为几十年的弯曲行走,脊椎早已适应了驼背,就算手术改善过来,各个器官和人的习惯都要有个适应过程,实在是急不得。
裕仁是有盼头的,这一天天在过好,所以也不急。
正做着呢,咚咚咚,响起敲门声。
“陛下,军医局有电话找藤田大佐。”
“转过来吧。”
“是。”
周清和过去拿起电话,“喂你说什么?你们怎么做事的?白痴啊!”
周清和的面色越发阴沉,裕仁发现了这个情况,等周清和挂了电话询问:“怎么了?”
周清和面色绷紧,顿了顿才说道:“石井四郎在上海失踪了。”
裕仁还没觉察出事情的严重性,只是皱眉道:“什么叫失踪了?被中国人绑架了?”
周清和又顿了顿,提起一口气道:“恐怕不是,有人看到石井四郎跟人关系密切,聊着天自己上了一辆车,自己关的车门,然后不跟宪兵打招呼,车子直接开出了租界,消失在上海。
上海宪兵司令部现在怀疑石井四郎不是被绑架,而是叛逃。”
“叛逃?!”裕仁的音量猛然提高,“他敢叛逃?”
周清和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提醒,“陛下,他亏空了几百万,我现在怀疑药品进度是假的,如果是假的在敷衍我”
“这个混蛋!”裕仁勃然变色,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