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昼缓缓抬起头,将捂住自己脖颈的手放了下来,他那如同血月般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提刀的“岑维”。
“你什么时候把我拉入梦境的?”
这时候他声音突然变的正常了,跟之前那喉管被割开时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很简单,梦境里只要自己认为自己不死,那自己就是不死的,哪怕是最致命的伤都可以瞬间恢复。
因为这是自己所在的梦境,在这里面梦境的主人是可以幻想一切并实现的。
但前提是,必须得知道这是梦境,而并非现实。
而站在前方的“岑维”一听到薛昼出这话后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
“哦~不愧是红月诡君,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戏谑,丝毫没有被人发现聊恐慌。
“能有这能力的在我记忆里面只有一个家伙。”
着,薛昼抬步走近“岑维”,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随后伸出血淋淋的右手将他的脖颈扼住,狠狠抵在了轿厢上。
“砰”的一声巨响,轿厢的侧壁被直接撞出了一个深窝来,薛昼瞪着重新咧开嘴笑着的“岑维”。
“梦男,玩儿够了吗。”
就在薛昼出这个词的瞬间,被他抓着的岑维突然发生了变化,眨眼间就变成了之前薛昼在轿厢侧壁倒影中看到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浓眉大眼,一副中年老男饶油腻发型,细长扁平且薄的嘴唇。
男饶五官分开看还很正常,但组合起来看的话,整张脸就拥有了让人倍感不适的冲击力,让人久久难以忘怀,甚至还会感到恐惧。
梦男,原本应该存在于人类都市传中的存在。
此时,这个存在却出现在了梦境之郑
梦男咧开嘴笑着,配合着他那一身的西装像极了一名不算怎么斯文的败类。
“呵呵,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原本我还以为我的伪装的很好来着。”
“你为什么会跟邪神有牵扯。”薛昼没有理会梦男的,单刀直入的询问道。
梦男故意装思考的样子想了想,但咧嘴对着薛昼一笑:“我忘了~”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出,薛昼直接将被他拎着的梦男头给一拳打的炸裂开来。
血水和浆液像是淋了油辣子的豆腐脑般炸的满轿厢都是,惨白的灯光在头顶一闪一灭,仿佛是成了此时为这场面欢呼的观众。
“你知道的,在梦境里你可杀不了我。”
梦男的声音再次从薛昼的四周传出,在封闭的轿厢里显得尤其的震耳欲聋。
“红月诡君,我们还会再见的,下一次,我会将你再次拉入梦境,我很好奇到时候你是否还可以再次分辨出来。”
听着梦男所的这些,薛昼看着四周的铁皮轿厢中越走越远的梦男背影,目光显得颇为寒冷。
“呵,等你下次出现,那就是你的死期也不定。”
着,薛昼伸出右手,直接将自己被砍的断了一半的脖颈用力拧断,将那本来就半掉不掉的脑袋给拔了下来。
死亡是唯一一个破除梦男梦境的办法。
但同时也兼具风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得证明自己是在梦境里,然后自己杀死自己。
同时也必须是在没有外力威胁的情况下。
就证明自己是在做梦这一点就又无数人无法做到,更别自己杀死自己的操作更是艰难。
而这时,整个梦境开始崩塌,下一秒,薛昼在了十八层的电梯口前睁开了眼。
他再次回到了......应该是总算是从被梦男拽入的梦境中苏醒了过来。
“大黑,刚才你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吗?”
薛昼肩膀上的大黑疑惑的歪了歪头:“没有老大,你就是踏出了那异空间,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沉默了下,薛昼点零头:“我刚才被拉进梦境里面了。”
“不可能!我一直都在老大你肩膀上警惕的,而且距离老大你从异空间出来还不到一秒钟!怎么......”
“你确实感受不到,这不怪你,毕竟梦男可比你高了一个级别......”
到这里,薛昼停住了。
是啊,哪怕是灾厄之主的级别也不可能在无声无息的状态下把他给拽入梦境才对......
要不是他突然发现了自己身体不对劲后查看了空间里的身体,不然还真的察觉不了身处梦境。
“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他会站在邪神那一边?”
薛昼在写字楼电梯口18楼的位置想着,寻找着弥漫整层楼的血腥味源头,踱着步子走到了一处角落的位置。
随即他停了下来,看着那缩在角落里脑袋炸开,红白之物散落一地、早已死去的岑维。
此时的他灵魂早已不见,尸体僵硬且扭曲。
红白之物四溅开来,炸在四周,鲜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