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张济骑在马上,心中是一片茫然和愁苦,
“唉,现在王司徒不愿意出面,貂蝉小姐也表现出了很大的抗拒……若是华雄不依不饶,绣儿他该怎么办?”
一抬头,
张济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座下的马匹竟然溜达到了城外。
“唉……”
张济叹了口气,调转马头向着寿宁庄的方向疾驰而去,
“无论如何,总该去看上一眼绣儿……”
……
华翔走后,
李儒阴沉着面孔从屏风后走出来,
“岳丈大人,你怎么会答应了华雄那般无礼的要求?依照小婿的想法,就该直接把他也下了大狱……”
“文优,你这是在教老夫做事?”
董卓看向了李儒那被厚厚裹起来的左手,嘴上带着奇怪的笑意,
“要不然,老夫这个相国的位子……你李儒来坐一坐?”
“额……”
李儒头上的冷汗,瞬间便淌了下来,
“小婿不敢,小婿不敢呐!其实……其实……”
李儒结结巴巴地说道,
“其实小婿的意思乃是……是……”
“好了!”
董卓冷着脸说道,
“文优,你是我的女婿,按说昨晚华雄他打伤了你的手,我该替你出头的……”
“但是,昨晚老夫都已经在宴会上,将那两个女人让给了华雄,你却在背后偷偷用这种招数……”
“老夫对你……很失望!”
董卓又瞅了李儒的左手一眼,扭头往外面走去,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那华雄也马上就要去并州了,文优呐……”
董卓已经踏出了房门,又回过头看了李儒一眼,
“以后,你要和媛儿好好相处。还有,不要再找华雄的麻烦了……”
“是!小婿明白……”
李儒深深地躬下了身子,
他的目光里闪过寒光,口中却在说着,
“请岳丈大人放心。小婿,真的明白了……”
……
洛阳大牢,
华翔才刚刚走到牢门口,都还没来得及走进去,便听到里面有若隐若现的人声传来,
“唉,皇甫兄……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不知道是谁在叹气道,
“朱某当然是知道你对我大汉的一片忠心,只是眼下凉州军势大,迁都到长安的已经是定局了……你又何必做出这般螳臂当车的事情?”
“朱儁,你我皆是灵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又曾在剿灭黄巾贼中并肩作战过……”
皇甫嵩的声音随之传了出来,
“在下原以为你朱儁,也是对我大汉忠心不二的贤臣。岂料,你竟然是个奸贼!”
“呵呵……我是奸贼?”
名叫朱儁的人苦笑道,
“若我朱儁是奸贼,我又怎么会来这大牢之中劝你?”
“劝我?你是想让我向董卓低头吧?”
皇甫嵩冷笑道,
“朱儁呐,迁移都城,改变制度,对于我大汉的社稷而言,乃是莫大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在下当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难道你不知道轻易的迁换都城,就像是我大汉要更替心脏的位置一样重要吗?如此贸然迁都……那天下各地原本与洛阳连接的各项血脉都要跟着一起动……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伤及我大汉根本?“
“这个……还不是因为没有办法才……”
“哼……一派胡言!”
皇甫嵩大声说道,
“长安是我大汉之前的都城,就是因为王莽篡汉,把长安整的残破不堪,因此光武帝才把都城迁移到洛阳来……我大汉迁都洛阳已有近两百年,眼下百姓在此安居乐业,天下皆以洛阳为都城……现在无缘无故就要抛弃皇家宗庙,废弃皇家陵园……如此伤及国家根本的大事,你朱儁竟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你还说你不是我大汉的奸贼?”
“皇甫兄呐……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可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呐!”
朱儁沉声说道,
“暂且不论眼下那董卓把持了朝政,他要迁都,我们有什么办法和他抗争……就只说这天下,眼下灾祸连年,黄巾余孽还在各地猖獗,百姓流离失所……你怎么还会觉得这洛阳城里的百姓是安居乐业呢?”
“莫要再逞口舌之快……反正在下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这大汉的社稷,我誓要以死抗争!若是那董卓不放弃迁都的想法,我皇甫嵩宁愿死在这大牢里,也绝不向他妥协!”
“皇甫兄……你何必如此固执?要知道眼下……”
……
大牢里,
皇甫嵩与朱儁争论的声音还在陆陆续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