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老夫,不是因为昨晚打了李儒的事情,而是……你想要为皇甫嵩求情?”
董卓冷哼了一声,
“你竟然还与他有私交?”
“额,董相国……”
华翔强忍着尴尬,
“实不相瞒,末将来为那皇甫嵩求情,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家的娘亲。”
“额?”
董卓愣了一下,
“华雄,按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你家的娘与皇甫嵩是旧识?”
“据末将所知,他们不是。”
“哼,既然不是旧交,那你为何要为那皇甫嵩出头?”
董卓厉声说道,
“今早老夫在晨会上,刚刚放出话来,谁敢为他求情,便也给老夫去大牢里蹲着。结果呢……老夫才刚刚驳回了朱儁的求情,没过了多久你就来了!怎么着……老夫治不了杨彪,难道还治不了皇甫嵩,治不了你华雄吗!”
“啊?”
华翔有些头疼了,
我来为皇甫嵩求情,你怎么还提起杨彪和朱儁了?这个朱儁……貌似和皇甫嵩一样,也是汉末三庭柱之一吧?
……
华翔当然是后来,才大概知道了那天上午晨会中发生的事情。
当时,
董卓借着上一日拍卖会上营造出来的声势,扬言是仙人授意他,“汉高祖刘邦在长安建都,一共有十一世;汉光武帝刘秀在洛阳建都,到现在正好也是十一世”,因此,想要大汉再次中兴,就必须尽快迁都长安。
此言一出,
和上次废立皇帝时一样,百官皆默然,朝堂上没有什么反应。
正当董卓以为迁都之事已经商议完了之时,“五世三公”之家弘农杨氏的杨彪率先表示了反对,继而太尉黄琬、城门校尉皇甫嵩也站出来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董卓大怒,他不敢对位高权重的杨彪和黄琬下手,便单单将皇甫嵩给关进了大狱。
等到了此刻,
面对董卓的责问,华翔虽然并不知道其中的经过,但他却也并非是全无准备。
只见华雄不慌不忙的向着董卓拱手答道,
“相国大人,末将本就是您任命的并州牧,现在若是因为末将向皇甫嵩求情,您便要治末将的罪……末将甘愿领取罚。”
“嗯……”
董卓沉吟了片刻,随即挥手说道,
“罢了,老夫信得过你。皇甫嵩这个家伙,老夫是断然不会放出来的,你莫要再为他求情了……华雄呐,接下来洛阳会发生一些事情……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要参与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早日去你的并州赴任吧!”
“华雄感谢相国大人的信任。”
华翔大声说道,
“但是,末将却不得不再次为那皇甫嵩求情!”
“砰!”
董卓黑着脸站了起来,
“华雄,老夫不治你的罪,是看在你对老夫忠心耿耿的份上……你现在这般不知好歹,莫非是在逼着老夫把你也送进大牢里去吗?”
“末将不敢,但是……末将有不得不求情的理由!”
“呵呵,你还学会顶嘴了?”
董卓怒极而笑,
“行,老夫给你个机会……你好好讲讲,你到底怎么个不得不求情法?若是你今日不讲出个所以然来……华雄,别以为老夫当真不会治你小子的罪!”
“是!”
华翔扬声说道,
“相国大人明鉴,我大汉历来以孝道治天下。末将自己与那皇甫嵩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家母……”
“怎么着,就是因为你老娘让你来向老夫求情,所以你就敢在这里和老夫纠缠不休了?华雄……这就是你的孝道?”
“不只是这样……”
华翔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若只是我家娘亲的要求,那么末将刚才已经向董相国你求过一次情了……这第二次硬着头皮为他求情,却是因为别的原因了……”
“别的原因?”
董卓冷哼道,
“讲!”
“咳咳……那便是,先前我家娘亲从凉州来洛阳,那皇甫嵩不是一路上悉心护送过她嘛……”
“此事老夫知道,那又如何?”
“唉!末将也觉得不如何啊……”
华翔叹了口气,
“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它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啊……正所谓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自家父仙逝以后,这么多年以来,我家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末将拉扯大……”
“华雄……”
董卓黑着脸说道,
“你说重点!”
“咳咳,重点就是……我娘守寡多年,那皇甫嵩又丧偶多年,这一次……他俩竟相互看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