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的大门外,
醉醺醺的华翔与吕布勾肩搭背着跨出了门槛,牛辅与张济还在一旁大呼小叫着唱着小曲,高顺板着个脸跟在身后。
到的外面,
几人正好撞见了王允的车夫挂着满脸的鲜血,大声哭嚎着跑了过来。
“咿?”
华翔摇摇晃晃地站住了脚,连带着吕布也是一个踉跄。
“这个车夫……我好像是认识他。”
“什么啊!”
吕布不满地晃了晃手,“又不是个漂亮的小妞,你认识一下还有点用!”
“额?也是哈……我认识他干嘛。”
华翔咧嘴笑了笑,“他是谁家的车夫来着……”
“哎呀,你管他作甚!”
牛辅喷着酒气过来,一把揽住了华翔与吕布,
“哥几个说好了啊……谁也不准跑!都跟我回府上……咱们不醉不归!”
“还喝?算了吧……”
华翔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又扭头看着那个车夫跑进了相国府,
“我说,我还得回去数钱呢,今天拍卖的那些东西,我还不知道赚了多少……”
“我是大哥,都听我的!”
吕布挺了挺胸膛,
“咱们现在喝酒去!义弟你的那些金银,留着明天慢慢数……”
一帮着人大呼小叫着各自上了马,扬鞭向着牛辅的府上进发。
冷风吹过了脸颊,
华翔在马上清醒了一些,他觉得刚才好像错过了什么,又总是想不起来,
“话说,那个车夫,他怎么满脸都是血?还有……他到底是谁家的车夫来着……”
纷乱的马蹄踏在长街上,
路边的灯笼也在风中不断地晃来晃去,
照着地上石板,明一下黯一下的交换着颜色……
华翔拍了拍脸,自嘲着笑了笑,
“算了,一个车夫而已,想不起来应该也没什么……”
路边,
有什么殷红色的东西,在眼中一闪而过……
前方不远处,
吕布和牛辅正在高声争论着去谁的府上喝酒,张济哈哈笑着去拉高顺,对方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几匹马飞快地奔跑过街道,视野里的街景被一一抛诸身后……
吕布和牛辅两人争辩声更大了一些,已经在开始比着谁大谁小了。
众人嘻嘻哈哈骑在马上,华翔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片欢声笑语四散开来。
笑着笑着,华翔又开始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他在颠簸的马背上皱眉思索着,
“难道还是那个车夫吗?他到底是谁来着……还有刚才,路边那个一闪而过的东西,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好奇怪……我喝多了眼花吧?红色的,一长串……”
“吁!”
华翔突然勒住了马,什么都没有说,转头向着背后疾驰而去。
“额……”
众人也纷纷勒住马,面面相觑,
“华兄弟这是……尿急?”
“不会吧……落什么东西了?”
“难不成是不敢再喝酒了,落荒而逃?”
“或许是……他还在惦记着那些金银?”
猜测一番无果后,终究还是吕布率先反应了过来,调转着马头往回跑去,
“有什么好猜的……追上去问问他嘛!”
众人这才幡然醒悟,纷纷调转了马头向回跑。
一小段时间之后,当先的吕布停了下来。
他从马上跃下,走向了路边的华翔,
“义弟啊,你这一个招呼也不打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奉先兄,这串相思豆我见过,你看这里打的这个结,我印象很深……还有那个车夫,我想起来了,是王司徒家的……”
华翔转过身,亮了亮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大串由红豆穿成的项链……
“好奇怪,我明明记得这东西是挂在貂蝉脖子上的,怎么会被丢在路边?还有那个车夫,刚才他满脸都是血……”
“这么说来,是貂蝉姑娘遭遇了不测?”
吕布冷哼了一声,
“反了天了,敢动义弟你的女人!”
牛辅也在旁边叹了一句,
“连你华雄的女人都敢劫?确实是不要命了……”
华翔想了想说道,
“或许,也有可能只是弄丢了……不行,我还是回去相国府上问一问那个车夫……”
……
“啊!”
牛辅的府邸前,
尖叫声里,张绣把挣扎着的貂蝉抱出了马车。
大门外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便扭过头装作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