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个声音,何顾立刻回头看向身后。
然而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何顾一个人。
这个声音何顾认出来了,正是之前在山脚下那个教堂里让自己祈愿的那个声音。
还是和上次一样,这老头儿神神秘秘的,只听得见声音,见不到人。
“孩子,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不用消耗福刺就向神明祈愿的机会。”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在何顾耳边响起,像是在催促他。
何顾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突然问道:“你总让我祈愿,连面都不敢露?”
“还是说,你就是那个所谓的神明?”
苍老的声音立刻说道:“当然不是!神明不可亵渎!”
“我……无法在你面前现身,我是神明的使者。”
何顾不咸不淡的“呵呵”了一声:“神明的使者?你不是教会的人吧?”
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愠怒:“你不需要问这么多!”
何顾冷笑:“之前包准跟我说,这个副本,不仅我们在挑战,教会和诡异,也都是以挑战者的身份在角逐。”
“所以,你是诡异一方的挑战者?”
那个苍老的声音沉寂了,似乎已经走了,又似乎是无言以对。
何顾见状顿时轻蔑的笑了:“所以,你们费尽心思在这儿想要勾起挑战者们内心的创伤,想以此诱导大家向所谓的神明发出祈愿。”
“结果到我这,你们就这点本事?”
“就这?”
……
沉默了半晌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再次出现:“你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创伤,怎么可能如此淡定?”
何顾当即笑出了声:“创伤?”
“不好意思,我从小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纵有些许挫折,但,也就仅此而已。”
那个苍老的声音顿时急了:“怎么可能!你……”
听到这个反应,何顾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你好像很意外?”
“不……不仅仅是意外……你好像……很害怕?”
那个苍老的声音也不知道怎地,忽然就破防了:“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你……何顾……你这样的人,不该活到现在!”
何顾笑了起来:“你是怪谈本源的意志化身吧?没想到啊,又见面了?”
“看你这样子,在这儿好像拿我没什么办法啊?”
那个声音再次沉默了片刻,最终忽然冷笑道:“你别得意,何顾。”
“我承认你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关于你的一切,都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那个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哑凄厉的尖叫声,分外刺耳。
最终在一连串刺耳难听的狞笑声中,那个声音逐渐消失。
与此同时,何顾看到面前的墙上,壁画里那个神像忽然碎裂成了一堆碎土块塌了下来。
塌掉的不止是壁画,而是连着那片墙壁也一起塌陷。
石砖倒地,墙上破出了一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的窟窿。
屋里四角的煤油灯瞬间熄灭了三盏,只剩下了一盏。
何顾立刻提起仅存的那一盏煤油灯,先是走到窗户前朝外看了一眼,发现窗户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随后何顾又想试试看门还能不能打开,这才发现连门都不见了。
观察了一圈后,何顾又走到那个破了的墙洞面前。
透过破洞朝外望去,外面似乎又是一条走廊,走廊里黑乎乎的,但每隔一段都挂着一盏煤油灯。
何顾提着手中的煤油灯穿过墙洞,顺着走廊开始往前走。
一边走,何顾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按照上面几层的经验,当有人提着煤油灯行走的时候,这一层的惧光怪应该很快就会被吸引过来。
而何顾走了三十秒左右,手中的煤油灯火焰已经开始闪烁,却依旧没有听到惧光怪那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要么就是此时这一层还有别人在活动,惧光怪被别人吸引过去了,要么就是惧光怪已经被人困住了。
何顾不敢大意分毫,提着煤油灯一边快速前进,一边时不时在走廊里替换一下煤油灯保持“电量”。
跟上面几层不同的是,这一层的走廊里,两侧并没有房间。
何顾也没有其它选择,只能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
在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就在何顾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遇到了“诡打墙”之类的东西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扇高大的朱红色大门。
推开那扇大门,何顾来到了一个有些像是地下停车场一样的地方。
之所以说这里像地下停车场,是因为这是一片空旷的地下空间,放眼望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