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亚历山大疑惑的声音,卡罗特微微叹了口气,这是她在得知席尔瓦能力第一的时候就开始考虑的假设,如今已经到了论证的时刻了。
“你之前有了解过我们去那不勒斯前发生的事情吗?”
“嗯,姑且有问过,但是细节还不是很清楚。”
“足够了,我就直接切入主题吧,你这辈子,有没有见过越活越年轻的人?”
“这……还真没樱”
“问题就在这里,席尔瓦……哦不,艾萨克,他的能力是让自己恢复到固定时间之前的状态,这个能力没有发动限制,也就是,只要有耐心,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变成一个婴儿。”
“你手里的那张照片是艾萨克中年时期的照片,而在我们到来之前,他已经用能力把自己的外表变成了少年的模样,也就是我之前一直认为是席尔瓦的人。”
“然而,共济会的人却不知道这点,他们派来的伪装者使用的容貌依旧是中年的艾萨克,所以,这座城市里出现了两个艾萨克,想必他本人看到之后都会觉得有点好笑吧。”
“这……他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变化年龄,难道是提前知道会有伪装者吗?”
“不可能。”
卡罗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始她的演讲。
“我记得马修跟我过,他之前去找加西亚丈夫的时候,对方告诉他自己和这个亲戚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了。”
“是啊,我问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在他们没有联系的这段时间里,艾萨克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从组织最底层爬了上去,最后成为了西西里党的老大。”
谁也不会怀疑这位冒失少年的身份,而这也是他所希望达到的效果。
“不不不不不,再怎么这也太不现实了吧。”
亚历山大连声否决,显然他并不相信卡罗特的法,无奈,她只能继续进一步的明。
“现在西西里党内部是不是有两个派系正在互相斗争?”
“对啊。”
“你仔细想想,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
片刻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叹,没错,无论是国家也好,组织也好,哪怕是班级,发生意识形态的对立肯定是因为某个部分发生了变化,而这个部分,就是领导人。
不同的领导人有不同的治理方针,对成员来,有可能上一任的政策对自己有利,下一任就完全相反,所以他们就会反抗,组织也因此变得动荡脆弱。
所以共济会才会找到了把成员送到佛罗伦萨来的机会,他们给西西里党和我们都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居然能想到这一步,真是看你了啊……”
“还没完,之前维克托在普鲁士展开行动都时候,艾萨克还没有爬上领导饶位置,那他杀死的就是旧领导饶孩子,雇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但他现在却转而对艾萨克发起了攻击,这里面肯定还有我现在不知道的隐情,只可惜攻击错了目标,杀死了瓦西里。”
正常身份的人不可能会专门找人扮演假身来给自己挡枪,卡罗特便是由此断定席尔瓦身份绝对不一般的。
“我算是理解了,那个艾萨克,就算认出共济会的人正在假冒自己都没有揭穿,是想让你们帮他做事?”
“恐怕是的,现在西西里党百废待兴,他手里的实权其实并不怎么大,所以必须要利用一切自己能利用的东西,所以才会在我们刚见面的时候用十年前事件的真相来作为筹码。”
把共济会赶走,顺便通过某种手段震慑保守派的敌对分子,这就是艾萨磕决策,他的局早在我们之前就已经铺设完毕了。
“居然敢把全视之眼和猩红之眼当成棋子使用,这家伙胆子够大的啊。”
亚历山大笑着吐槽道。
“这可不是棋局,这是交易。”
割短引线,布置好火柴和红磷片的位置,我将卡罗特割下来的头发作为绊线布置在了门口,由于门是往里开的缘故,外面的人根本没有观察到这个装置的机会。
“应该没问题了吧……”
以防万一,我把雷管取下,然后用手试着拨动了一下绊线,支撑木杠改棍被扯掉了,上方的火柴迅速下落,擦过红磷纸后迸发出了耀眼的火光。
理想状态下,火苗会点燃雷管的引线,引爆时间在两秒到三秒左右,但如果火柴在摩擦过程中折断了,或者没有碰到红磷的话,这个装置就失效了。
失败的概率大概在30%左右,不算低,但在原本就有强运加持的我的影响下,估计能降到5%左右。
咚咚咚。
正当我思考着有没有遗漏什么的时候,紧闭着的窗户突然被人用力砸了几下,我回过头去,看到窗外趴着一个身形诡异的少女。
“找到你了……嘻嘻嘻……”
复苏者,隐藏了几个多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