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之中露出了一排牙齿,我观察着四周的状况,能力者肯定不会让自己的真身暴露在敌人面前,这是多次交手中得出的经验。
要是拉开足够距离的话就能释放封印能力了,但在没有摸清对方能力的时候贸然闭上眼睛显然是不明智的。
“我还真是声名远扬啊……”
手指扣在了扳机之上,片刻之后,大量的霰弹飞射向花板之中,果不其然,男饶身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奇怪的纸条。
“放心吧,我并没有要和你作对的意思,至少现在没樱”
声音瞬间转变了方向,我迅速转身,左手伸向腰间,套出手枪指向了自己的背后。
“你……”
原本空无一饶走廊上出现了一个男性的身影,他的脑门上贴着一张奇怪的纸条,上面好像画着什么图案。
“潜入工厂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吧,摆放在休息室里的那张桌子。”
男去手撑在机器的把手上,看上去十分惬意,根本就不关心正对着自己的枪口。
“上锁的那两个柜子里分别放着厂长私藏的一部分现金和贵重物品,把它给我,我就不会妨碍你的计划。 ”
这个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印象里共济会的能力者都是些不达成目的不善罢甘休的疯子,提出金钱需求的还是头一次。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并没有放下武器,只可惜这工厂没有窗也没开灯,根本看不见周围都有些啥,听闻此言,男人耸了耸肩。
“我不过是个佣兵而已,哪边给的钱多就给哪边办事。”
看得出来,他对厂长的这笔收藏觊觎许久,我本来就不是缺钱的人,但他的那番话我却很好奇。
“还记得吗,之前在普鲁士的时候,你和我在巷子里打过一场,到最后也没分出胜负来。”
过去的回忆涌入脑海,拥有如此高超近战技巧的人在军队里也称得上罕见,不过之前交手的时候他还不是能力者。
“我原本是凯芙兰家族派遣到普鲁士执行任务的成员之一,在所有同伴都被干掉之后只能一个人东躲西藏。”
“回不了不列颠尼亚,资金链也被切断,还好我遇到了那位大人,他赐予了我能力,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干佣兵的活了。”
我将手枪收回枪套里,但另一只手的手指还搭在霰弹枪的扳机上。
“制毒厂的厂长是你的雇主吗?”
“是啊,怎么了。”
“很好,那他现在死了,就换做我雇佣你吧。”
幸好出门的时候特地多带零钱,我用裂缝把一沓钞票传送到了男人手上。
“往东走两百米,你应该会看到一个和孩差不多高的女性正在躲避巨大怪物的攻击,把她安全地送到我的面前。”
“嗯……”
男人清点了一下钞票的数额。
“知道了。”
下一秒,他的身躯又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同样是一张符咒一样的纸片,我本想上去细细查看一番,但原本在仓库外值班的守卫听到枪声之后全部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我举起霰弹枪,对准正前方的领队就是一枪,独头弹把他的头盖骨打飞,只剩下下颌骨还连接在脖子上。
大量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在此之前我已经用裂缝移动到了制度机器之后,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肯定不敢开枪打坏。
“快点,把他围住,别把机子打坏了!”
果不其然,守卫们停止了射击,这也给了我足够的时间,用打火机点燃引线之后,雷管划着一道大大的弧线落到了人群之后。
“我操……!”
剧烈的爆炸粉碎了周围一片区域里的所有东西,几枚金属碎片扎在了我的手臂上,虽然很痛,但还不至于致命。
工厂中央的机器已被损毁大半,我向前甩出手臂,从伤口流出的血液溅在了墙上,从爆炸中幸存的敌人重新站了起来。
“狗崽子,别跑!”
呯!
一发霰弹压制的他无法抬头,我趁机重新抛出雷管,然后对着血液流出轨迹的下方开了一枪。
独头弹在混凝土墙上凿出一个孔,血液也顺势流了进去,我利用它离开了工厂,顺便躲过了袭来的攻击。
还没站稳脚跟,新的一轮追兵又从工厂后面窜了出来,然而在他们开枪之前引线就已经到头了,它和之前被放置在角落里的另一根雷管形成了双重爆炸。
“起!”
黑墙挡住了冲击波,而那些没被覆盖到的倒霉蛋全都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了。
多亏了成功的弹药装填方式,要是没有独头弹的话,直接走后门肯定会和他们正面对峙,到时候谁胜谁负就不清了。
硝烟散尽,我回头望了一眼,整个制毒工厂内的所有设施均被炸了个稀巴烂,剩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