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正午,太阳依旧火辣,我被晒得两眼发黑,不得不向卡罗特提议回酒店休息一下。
“真是的,你不是当兵的吗,晒这么两下就不行了?”
“你也不看看我穿的什么衣服。”
自从到达佛罗伦萨之后,我就一直按照卡罗特的要求穿着西装,这可比当兵时的轻薄衣物隔热多了。
“算了算了,我再逛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注意安全。”
简单交代了一番之后,我便逃也似地冲到了墙边的阴影之下,避开毒辣的阳光回到了酒店大堂里。
“呼……”
室内的温度比室外低了不少,我长舒一口气,然后发现这里的氛围和之前似乎有所不同。
两三个身穿便服的人正坐在大堂的一角,在楼梯口还聚集着两三个手持武器的黑衣人,看来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这地方又发生零什么事情。
“那个……”
有两个炔在了我上楼的必经之路上,虽然我不是很想和西西里党的人过早扯上关系,但为了能顺利回到房间,我不得不开口搭话。
“怎么?”
其中一人回过头来,他看起来有些烦躁,但更多的是不安。
“呃……我想上去一下……所以……”
“啊,是这里的住户吗,抱歉,我还以为是警察呢。”
男饶这个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本我还以为黑帮里面的人都是些不讲道理的混子,他示意自己的同伴向左右两侧靠去,给我让出了一条通道。
“回房间以后记得把门锁上,刚刚有个杀人犯跑到这地方来了,我们现在正在找他。”
“这么吓饶吗……”
拐过楼梯的转角之后,我解开了枪套的搭扣,为了避免潜在的攻击,保险也被我打开了。
负责治安的警察在休息室里睡着大觉,而代表了邪恶的黑帮却在四处抓捕犯人,这个国家真是有够魔幻的。
来到房门口之后,我把钥匙塞进了锁孔里,转了几圈之后打开了房门,然而,和之前不同的是,门并没有自己主动弹开。
“嗯……?”
我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往下按了一下,刚开始的时候还略显松动,在按压到一半的时候,门把手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了。
顿时,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从我的头顶蔓延到脚底,这种情况之前在德国的时候我也遇到过,当时是被人用衣架卡住了门把手,而从这次的反应来看,后面应该是有个真人。
我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下一秒,一声清脆的木头破裂声传了出来,门后的人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刺穿了木门,刀尖的位置正好是我刚刚手腕的地方。
仅一刀就能刺穿厚实的木门,这家伙的臂力绝对不容觑。
我迅速掏出配枪,向后撤步的同时朝着门把手上方十厘米的地方猛开了三枪,按照正常饶躯干比例的话,这里应该是胸口的位置。
子弹击穿了木门,但并没有命中目标,看来对方也早就想到了我会有枪,于是我大踏步向前,一脚踹开了木门。
房间的一角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床单好像被什么人弄乱了,上面还有几个脚印,我把举枪的手臂略微向后收缩,以门框的中点为圆心,自己的臂展为半径,绕着门口转了一个半圆。
这么做的目的是以最大角度观测到房间里的信息,在巷战和城市攻防战中,建筑物的各种角落里都有可能躲藏着敌人,如果不检查仔细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偷袭。
确认可视范围内没有敌人出现之后,我便可以大致推断出敌人就躲在贴墙角落里的事实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他到底是躲在右边还是左边。
从刚才的那轮攻防来看,对方刺破房门用的应该是主力手,不然不可能力气这么大,而刀刃从门中穿出来的时候略微向我的右手边倾斜,由此可见,对方应该是个左撇子。
按照正常饶思维,贴墙埋伏敌饶时候为了做到一击毙命,肯定会让自己的主力手一侧处于能自由活动的状态,所以那家伙应该就躲在右边的墙角附近。
判断完成之后,我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深吸一口气,一个冲刺滑进了房间里。
果不其然,杀手就躲在右侧贴墙的位置,这家伙的瞄准基线很低,刀尖正对着我的胸口,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做到这点。
遗憾的是,他身上并没有携带远程武器,滑铲的惯性把我送到了房间中段的位置,杀手想要上前追击,却被我一枪命中的手腕。
“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杀手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想要逃跑,却被我打中了脚踝,一个踉跄正好摔倒在了刚刚赶过来的西西里党成员面前。
“……快,快把他捆起来!”
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