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弄到手了,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怎么想办法把它送出去,那不勒斯和德国不同,后者至少还是一个受政府法律约束的正常国家,而前者就不好了。
司法机构和黑帮互相勾结,连带着侵蚀了政府部门,想必海关肯定也已经被西西里党的人渗透了,怪不得这个国家的战斗力和经济水平在欧洲常年垫底。
“传照片的话,走正常流程就行,我会让人打好招呼的。”
回到旅店之后,我第一时间拨通了亚历山大的电话,对于这个问题,他给了我还算满意地答复。
“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吧。”
“在家静养,最近店里都是凯瑟琳在帮忙照顾了。”
“你们俩这是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别想太多,哪有正常姑娘会喜欢一个残疾人啊。”
我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理论上来我也算是个残疾人,不过残疾的程度并不是很大。
“算了,先不这个,我之前叫你查的事咋样了?”
“怎么呢,关于他的关系网比较复杂,电话里肯定不清楚,你给我个地址,我把推导图和文件一起邮过去。”
“不怕被发现吗?”
“我肯定不会走正常渠道的,放心吧。”
虽然亚历山大的鼻音有点重,但我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那股得意洋洋的神态。
“行吧,那就拜托你了。”
“别忘了我的礼物哦。”
“去去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发现卡罗特正拿着之前那个被下了毒的玻璃杯,里面的毒水已经被我倒掉了,不过杯壁上可能还有些许残留。
“看啥呢,心点。”
“这玩意要是能送去化学实验室的话,不定能查出点啥来。”
“现在我们可没这条件。”
对于这种毒素,我和卡罗特的了解都不怎么多,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它在气态状态下并不致命。
“等之后再吧,这玩意可是重要的线索,必须保存好……”
话到一半,刚刚被我挂掉的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我的第一反应是亚历山大忘记了什么事情,于是迅速重新拿起了话筒。
“咋了?”
“是我……”
低沉的男性声音,花了几秒钟我才辨认出来,这是里德尔。
“哦……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怎么呢,之前我不是跟你讲过西西里党内部新老交替的问题了吗,但是有一点挺重要的好像忘记和你了。”
“什么?”
里德尔清了清嗓子。
“新一派的西西里党继承人,也就是激进派,他们认为贩毒,赌博,这些都是在交易的许可范围之内的,他们正在把西西里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黑社会组织。”
“而这么做就必须先让保守派失去主导位置,因此,维新派的成员们搞了几次暗杀行动,受害者之中就包括了现任西西里党老大的直系亲属。”
我想到了那个男孩,里德尔的应该就是他。
“大概就在一个多月前吧,那时候西西里党内部的竞争正处于白热化阶段,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收到迫害,他们被人秘密送到谅国去,然而消息最终还是走漏了,一批杀手紧跟其后,在他们下榻的酒店里将其毒杀。”
“还有这事啊……”
怪不得当时的第一批死者和第二批死者死亡状况有很大的不同,原来这根本就是两件事。
“我刚刚听几个时前好像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毒杀案,你们有去调查过吗?”
“呃……其实我们就在案发现场……”
“真的?好吧,我刚想和你们,如果能处理好这件事的话,兴许那些举荐人就会来主动找你们,毕竟西西里党的高层对此还是挺重视的。”
里德尔的声音略显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我知道了,还有,你给我推荐的那个向导是什么情况?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跑没影了,一点忙也没帮上。”
“这个嘛……毕竟你们现在还不是组织的人,等你们正式获得认可之后,应该就会不一样了。”
想来也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自己还不了解的陌生人倾囊相向,更何况艾萨克是个久经沙场的黑帮干员。
“那就先这样吧,我还得去上班,如果被当地混混缠上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好了,我能帮你们解决。”
“好,多谢了。”
从刚开始拿起电话到现在也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卡罗特从床上跑到了沙发上,此时正拿着之前搞到的那堆死者大头照的其中一张看着。
“你看这个人,脸上好像有点奇怪啊……”
眼看我打完羚话,她就把一张照片递了过来,和之前艾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