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还没有涉足研究黑魔法,家族事业也处在上升期,那,我的孙子刚刚年满一岁,作为祖父的我理所当然的要前往参加生日宴会。
不过,前一晚上的时候,庄园遭到了不明势力的袭击,他们杀死了几个佣人,在庭院的东南角留下了一个三角眼的符号。
从那一刻开始,诅咒之力就像噩梦一样缠绕在我的身上,生日宴会结束之后没几个时,我的孙子就在吃饭的时候被食物堵住气管窒息而亡。
除了他以外,所有接近到我十米范围以内的人都受到了厄阅影响,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我搬到了宅邸的三楼独自居住。
随着诅咒之力的进化,人们发现连我视线所及的地方都会被厄运影响,于是三楼的窗户都被人卸掉了,我只能通过电话和楼下的人交流,他们把生活所需的食物和各种物资放到楼梯口,离开之后再通知我去取。
为了摆脱这份厄运,我开始研读黑魔法,试图用这份禁忌之力对抗诅咒,在此期间我认识了远在法兰克福的卡特莉丝,从她口中我才得知,这份诅咒来自于光明会。
来也可笑,连已死之人都能复活的黑魔法居然也对这份诅咒无可奈何,正当我打算就这么带着诅咒孤独地度过后半生的时候,神遗指出现了。
夺得号称只要集齐四个碎片就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神遗指是最有可能解除我身上诅咒的方法,然而,和我一样渴求它的还有很多人。
光明会,教会,政客,警方,哪怕是任何一个得知这条消息的普通人都有足够的理由对它产生兴趣,所以我必须要确保能够赶在其他人之前把它弄到手。
我开始利用尸体构建绝对忠诚的复苏者,利用他们在全市范围内搜寻遗指碎片的信息,当然,他们也不总是那么靠谱,还记得之前和你们见过面的那个露易丝吗,这就是典型的例子。
复苏者没有灵魂,只是一具被灌输了意志的血肉之躯,所以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控制,原本她已经搞到了战争遗指,但最后却因为光明会精神系能力者的缘故把它弄丢了。
巴尔德自顾自地着,他似乎已经陷入了对过往的迷恋,卡罗特在一旁仔细地听着,楼下的骚动声逐渐停歇,我的手也从枪套上移开了。
“也就是,之前一直是你们在牵制着凯芙兰家族?”
“是牵制,其实就是控制,德国是我们的主场,就凭他们的那几个能力者不可能与我们抗衡。”
怪不得之前那么久凯芙兰家族的人都没来找过我们麻烦,我都快把他们忘了。
“之前那个在街道上乱发传单的男人也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不,他只是普通的平民,就如我刚才所,任何知道神遗指存在的人都有足够的理由去夺取它,就算是没权没势的平民也一样。”
巴尔德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轻轻地把咖啡杯放在龙子上。
“我听你们之前在给教会办事,他们应该没给你们什么报酬吧,想想清楚,我不喜欢三心二意的人。”
“他们看上去可比你规矩多了。”
听到这话之后,巴尔德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放声大笑。
“呐,伙计,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教会是什么好人吧,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顺手拉开了右边的抽屉,从中取出一沓文件,丢在了我们面前。
“两年前的教会可不像现在这样,他们强征保护费,暗杀影响他们控制力的政客,你猜猜为什么现在那么多年轻人不信教了。”
文件的内容是大量的剪报,上面记载了教会的种种行为,他们以兜售赎罪券为理由,向平民征取巨额费用,只要有人反对,就会被视为异端,然后被处刑。
卡罗特翻到了下一页,这次是有关光明会的报道,他们好像在什么地方建立了一个收容所,为孤儿和流浪汉提供食物和庇护。
“从中世纪开始,教会就一直控制着人们的思想,他们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的象征。”
世界上并不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千年以来,教会总是被人们冠以神圣的标签,这个标签的光环过于强烈,以至于他们的种种恶性都被掩盖了下去。
“留个联系方式吧,事成之后我们会通知你的。”
“打这个名片上的电话就行,不过最好不要让教会知道我们之间有联系。”
“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情。”
“当然,当然……”
巴尔德站起身来,走向了背后的巨大风景画,他用力将其举起,然后轻轻地放在霖上。
在画的背后是一扇的窗户,从这里可以隐约看到南门的景象,由此可见,这家伙也知道我的能力。
“强运符咒撑不了多久了,不想被诅咒的话就赶紧走吧。”
“知道了,用不着你催。”
我握紧卡罗特的手,将裂缝的出口释放在了栅栏门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