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床上躺了好多,才把头上的伤给养好了。这些里,家里的钱还是会莫名其妙的丢失,但损失最明显的还是家里的粮食。由于佃户们都不再租种我家的土地,所以也就没有租粮的收入了。再加上不断的被偷,我家的粮食逐渐就不够吃了,也就更不用拿出去卖钱了。
没有了卖粮食的收入,家里的钱很快就花光了。从到大,我爷爷都没有经历过穷日子,眼前家里的经济一下子紧张起来,爷爷感到十分的无助。无奈之下,爷爷开始寻思着卖地了。
爷爷有个堂兄,是个十分能持家的人。既勤奋又节俭,家境过得非常殷实。他听我爷爷要卖地,就托人找上门来,试着问问价钱。在农村,卖地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无论远近,谁都不敢找上门来直接问。都是由中间人来回走动撮合,最后才能成交。当初我们家的地也多,这些地爷爷都来也很容易,所以他的要价也不高。交易很快就谈成了,爷爷一下子就卖了十亩地,得了一笔不的银子。
拿了钱后,爷爷立即来到镇子上,先是到卤肉店大吃一顿,然后又买了几只白条鸡和一罐香油,一并带回了家。回家后就吩咐我奶奶,先把鸡肉给炖了,然后再烙些油饼,带着孩子们大吃大喝。
买地的那家人生活过得十分节俭,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当家的严格要求家人,做饭的时候不允许多下米,于是他家的饭总是能照见人影。如果哪一顿不心把饭做稠了,当家长就会大发雷霆,抓起碗筷就往沟里摔。因此他家门前的沟里,时不时就会多出很多碗的碎片。
与人家相对应的是我爷爷,既不干活又十分好吃。我家的伙食在全村永远都是最好的。即便有时候是借着吃,我家做饭也从来不知道节省。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然而这个传统在我家却悄悄沿袭了下来。我的父亲也是那样,句羞愧的话,笔者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从来不知道节俭,而且非常不会过日子。
在夜里,我爷爷隔三差五仍能听到院子里的推车声。因为每次都抓不到现行,所以时间长了他们也都适应了。即便院里有时候动静很大,他们也不再起来搜寻了。
有一黎明的时候,我们村有个人起早,要到亲戚家干活。在经过我家门口的时候,他远远的看见有个人推个车从我家出来了。那人心想,这一定是我们家人起早出去卖粮食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呀,今不是集市日,我们家去哪里卖粮食啊?又仔细一看,那个推车的人个子很低,而且低的有些离谱,差不多只有二三尺高。我们整个村子都没有这样低的人,那会是谁呢?于是他就快走几步,想追上去看个究竟。
也奇怪,不论他走多快,都始终赶不上那车子。眼看着那个人推着独轮车出了村,顺着乡间道直扭直扭的往前走,而他却始终追不上。当时的交通十分的不便,村与村之间都是路连接。双轮车根本推不过去,于是就很流行独轮车了。但独轮车走的很慢,平时一个人要是想追上一辆独轮车,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但今却有点奇怪,他走的快,那车子也走的快,他走的慢,那车子也就跟着慢了下来。这引起了那人很大的好奇心,于是他决定绕道走,赶在那个车的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推车。当时还没亮,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因为这人熟悉路况,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独轮车的前面。他先躲在了路边的一棵大树旁,偷偷的望着远处的路。准备等到独轮车走近了,先仔细观察一番再。
不大一会儿,他就看见那个矮人推着独轮车吱扭吱扭走了过来。当那车子离他还有大约一丈多远的时候,他突然从树后跳了出来。
有人见前面突然出来个人,当即被吓得一愣,然后推着独轮车掉头就走。这人看情况不对,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那饶衣领,把他的脸扳了过来。
那人扒着矮饶脸,仔细一看,瞬间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只见那饶脸就像一个纸片,只有两个的眼睛,下面有两个鼻孔,鼻孔下面却没有嘴巴。光头的两侧,却看不见耳朵。这人瞬间就知道自己今是撞鬼了,于是把手一松,那人推着车子,就朝前面跑开了。等他再转眼看时,哪里还有独轮车的影子?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樱这个人被吓的毛发直竖,全身发麻,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会动。
远处传来了鸡叫声,这时候也逐渐放亮了。这个人稍微缓了口气,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再去亲戚家干活了,而是掉转身子,拖着疲惫的两腿回家了。
回家以后这人就发起了高烧,请了好多郎中也不见好转。后来请个神婆子到他家看了好几次,他的病才慢慢好了起来。
这个事儿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后来就传到了我爷爷的耳朵里。我爷爷这才知道去我家偷东西的并不是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