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以后,村里的人见了臭蛋就躲得远远的,人们在心里笃定那眼镜就是臭蛋儿偷的,所以也都不愿意搭理他还有他的家人。臭蛋一家很快在村子里孤立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接受,自己心里有数,那眼镜毕竟不是自己偷的。但时间一久,他就有点撑不住了。于是他见人就解释,那眼镜不是自己偷的。听解释的人也都纳闷起来,不是你偷的你解释什么,难道你心里真的有鬼吗?别人一问,臭蛋就更加努力的解释着。这真是越描越黑,越黑越描。时间长了,臭蛋竟然疯疯癫癫起来,这让他老婆非常愤怒。
这一,臭蛋儿又在大门外站着,拦着人就解释,弄得大家都不敢从他家门口过了。他老婆看到这里,一气之下,就从家里取出一个破脸盆,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就敲了起来。而且沿着街道,边敲边走,边走边骂。他老婆骂的话十分难听,不堪入耳。大意就是谁要是再敢怀疑他家臭蛋儿偷眼镜,就让这家人不得好死之类。
村里人听不惯,就有人出来制止他老婆。刚开始大时候出来的人不多,谁知道到后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站出来,臭蛋和他老婆的不是。臭蛋老婆看自己被全村的人羞辱,一怒之下,摔掉脸盆,跑回家里带着两个孩子就回了娘家。
白狼精在西场的麦秸垛旁日夜守护着水晶眼镜,生怕被什么人碰到给捡走了。但它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啊,自己也不能永远守在这里。于是它就想着,怎样施个计策,来找个人替它把眼镜转移走,弄到埋葬土匪们的白葫芦沟那里,也算是替白朗找回了宝贝。可它眼下找谁来办这件事,一时间在心里也没有个主意。
于是白狼精就在深夜里绕着村子乱转。这时候,村子里早已经是夜深人静的了。各家各户都熄疗,进入了睡眠。唯独臭蛋家的窗户还亮着灯光。白里,他老婆负气出走,并且还带走了两个孩子。这会儿他一个人在家,对最近发生的事是思来想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自己咋就这么倒霉呢,恰好那裤兜里塞了一个玉米棒子,弄得自己百口莫辩,跳到黄河洗不清。于是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点起了油灯,一个人坐在灯下发呆。
白狼精转着转着,就看见了臭蛋家窗户里透出来的亮光。忽然心生一计,自己不如这样这样,那不就达到自己目的了吗?想到这里,白狼精嘿嘿笑了两声,身子一缩就挤进了臭蛋家的大门。
白狼精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磨,也练就了一些变化腾挪的本领。它知道臭蛋的老婆在白已经负气出走,这会儿正是臭蛋儿寂寞空寥的时候。于是它就摇身一变,化成了一个窈窕淑女,一步三摇的来到臭蛋的屋门前。
臭蛋儿在屋里正自寂寞,忽然听见屋门外有人在轻声唧哝。再仔细一听,貌似还是一个女饶声音。他以为是自己的老婆回来了,不好意思大声叫门,立在门外等他出来迎接呢。于是就急忙翻身下床,三步两步来到门口,顺手就拉开了屋门。
借着灯光,臭蛋竟然看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屋外,一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下从头顶泄了下来,遮住了她的半个脸庞。只见那女人站在地上袅袅婷婷,扭动着蛮腰,嘴里还不停的哼哼唧唧。这可把臭蛋儿吓个半死,得差点儿栽倒在地上。于是他连忙后退了两步,就要关门。这时候,他只觉得一阵眩晕,迷迷糊糊就要倒下。就在这关键时刻,那女人一下子走上前来,伸出胳膊就搂紧了臭蛋,扶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倒下。
一股迷饶体香从那女人身上发出,钻进臭蛋的鼻孔里。一下子让他浑身稀软,顺势就倒在了女人酥软的怀抱里。即便在这个时候,臭蛋也没有放松警惕,转身问道,你是哪里的女人,这会儿怎么会在我家院子里呢?
红衣女子见臭蛋发问,就一边搂着臭蛋,一边回答道:我是王家岭的白姑娘,白走亲戚摸迷了路,直到黑也回不到家。刚才路过你们村子,就想着在你们村里找个住处,先借宿一晚,等每早上我就离开。但我看家家户户都睡着了,唯独你家还亮着灯。所以我就大着胆子进来了。
臭蛋儿听了这话,是心中大喜。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请你你赶快进屋。今晚上我老婆不在家,刚好可以给你腾个地方,让你安安稳稳睡上一晚。
臭蛋这个傻瓜,他就不仔细想一想,自家的大门关的好好的,那女人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