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奔跑，凑近的喘息声外放，吸引了小丑奇怪的目光。
于封淡定的把投放共享到小丑那边，他是正经的在确认病人的情况。
弯曲的柳树，流淌的黄金河水，河底堆满了金币和古董。
阳光明媚，微风吹袭。
风景不错，但人不那么好。
黄金河最出名的种族是黄金女妖，她们喜欢金灿灿的黄金制品，但也不会拒绝贵重的古董。
在大众的印象中她们只喜欢黄金，其实不正确，大部分黄金女妖喜欢金子，也有少部分异类喜欢古董，字画，尸体。
在河中，黄金珠宝的保质期是最长的，所以人们常常见到黄金河底有大量黄金珠宝，黄金河因此得名。
镜头拉远，露出了正在奔跑的某人。
季科的上衣全碎，肋骨不正常凹陷，肩胛骨处有着大量血迹，却不见伤口。
他手中拿着一部被砸的屏幕稀碎的手机，似乎是察觉到镜头照着自己，他仰头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我现在没时间过去，要不医生你先把药剂寄给我吧，等我回老家再喊你。”
季科自己也知道他说的老家距离这里太远，干脆取消这次会诊。
原本他自己都以为撑不下去了，但被后面的人一追，他觉得自己还能苟一苟。
“你挺厉害。”
于封由衷的佩服他，论意志力，小丑都比不上他。
“正好我研究出了新药剂，使用时会有点痛，你要的话我给你寄过去。”
季科对老药剂的抗性越来越高，新药剂的使用是必然的。
“行……”
他刚应下，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破空声。
季科脸色不变，甚至连躲都不躲，任由身后的攻击袭来。
“咚！”
一根装满了绿色液体的针管扎入季科的后肩，在针尖刺破他的皮肤时，里面的液体被推了进去。
“不用担心，这些药对我不起作用。”
没办法，不管是病毒还是解药都对他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净化药剂再用几次就会没效果。
摊上自己这么一个病人，还真是难为布莱克医生了。
季科作为病人，有理智的时候会将自己体验药剂的感受和效果发给于封，让他记录，两人私底下交流还是挺多的。
他伸手把空掉的针管拔掉，也不丢，就这么握在手中。
“医生！我给你把这个寄过去，你看着能抵多少药钱？”
季科跑的飞快，说话时还在大喘气，不过兴头十足，还有心情给于封顺点东西抵债。
镜头调转，于封看到了他身后的追兵，是一群穿着黑色防疫服的人。
他们穿着的防疫服比普通防疫服轻便贴身，看起来更像是机车服，头套也是金属质的。
季科欠了于封很多钱，他常常失去理智，醒来时经常会换个地方，自身财产少的可怜，仅有的还得拿去当快递费，抵药钱。
他说的老家也不是他原生的世界，而是最开始待的地方，规则最为繁盛的世界中。
卖给季科药剂还是很危险的，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彻底失去理智，他也没办法短时间内把所有的钱还上，失去理智了欠的钱就没法还了。
这点于封懂，季科也懂，他现在不缺钱了，季科的情况比钱更吸引他，而季科每次都会在恢复理智时在周围找东西，给他寄过去抵钱。
值钱的，不值钱的都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季科送来的东西都挺稀奇，于封还算满意。
“这次不寄也没事。”
圣彼得医院出产的针管，里面还有残留药液，圣彼得会没考虑药剂配方泄露问题吗？
肯定会考虑，季科能拿走算他本事，但是里面的东西有没有用就不一定了。
圣彼得医院不担心配方泄露，一是这配方可能没用，二是他们自己做了保密手段。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封都不重要，季科送他就收着，等以后有时间再研究研究研究不出来也无所谓。
“他就是你说的病患？”
一直沉默的小丑突然出声，隔着屏幕打量着季科。
那边的季科在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时速度停滞了一瞬。
“医生，你那边有人？”
“嗯，同事。”
前面是对小丑的回答，后者是对季科的解释。
“有趣，我能去他那边吗？”
见到季科的第一眼小丑就觉得他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生活多姿多彩。
于封听到他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一想这也不是不行。
小丑是同事，应该不会对他的病患动手，而且他实力强，就算遇上季科失去理智也能治住他。
“什么什么？是新朋友吗？我这边不太方便，还是算了吧，等哪天医生在场再正式认识一下。”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