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对我点点头，将手向楼梯一摊。
我假意捂着口鼻，跟着他向下走去。
如陈虎所讲，跃入眼帘的是一道深深的水槽，里面流着一池清水，略带海腥之气，应该就是海水。
而顺着水槽的顶部安装了一排滑轨，上面有着一排钩子，钩子上血迹宛在。
我们向后走去，一直走到了最后，才听到有一堆人的喧哗之声。
走到近处，却发现是几十个人凑在一起。
有八个人，浑身不着寸缕，而身下则也躺、趴着不着寸缕躯体，那七八个人动作大开大合，旁若无人的运动着。
还有七个人凑在一个桌前，正在赌博。
另外还有互相掰腕子的、锻炼身体的、互相交谈的。
总之是乱糟糟的一团。
陈虎带着我走到两个正在交谈的人旁，拍拍一个人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那个人扭头看向我，然后走过来，对我点点头微笑道：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真的是不巧，昨天我们这里出了点问题，食材都逃跑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有新食材到来，你可以等两天。”
我皱眉捂着口鼻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等吧！”
然后我假意犹豫了起来，对面那人看我这个样子，略感诧异。
陈虎便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那个人闻言，哈哈大笑道：
“这有什么，你尽管去挑，但请尽量保证他们的健康。
你们下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带几个来。”
我闻言，做出了一副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对那人点了点头。
那个人就对陈虎说：“虎，这个你熟，你带他去吧。”
这就是我们计划中的另一点：因为这里做分割工作的那些人，不仅是分割行尸尸体的工人。
也是这些看守食品厂的黎明会小喽啰的泄欲工具！
这些看守们不仅自己会将那些工人喊出来，在他们身上发泄兽欲。
经常来这里提货的各区后勤人员，也会向他们提出这种要求。
所以，我作为一个外勤主管的身份，提出这种要求是完全有可能的，不会被他们怀疑有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要迅速在那两百多个人中，找到郭亮、赵剑。
我现在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状态，什么形象。
所以这反而是最难的一个工作。
陈虎带着我，慢悠悠的绕过了这群人，向后走去。
后面还有一道台阶，带着我们来到了地下三层。
这里是一个个的笼子，灯光昏暗。
看守这里的也是六七个赤膊大汉，和上面如出一辙，也有人将一些“工人”拉出来发泄兽欲。
剩下的人也是在聊天、打牌等。
看到我们下去，一个人走上前来，看到陈虎后问道：
“虎，怎么，今天你兴致不错啊！”
陈虎笑道：“不是我，是这位大洋洲的后勤主管，他想找两个壮男玩玩双飞。”
那人对我“啧啧”赞叹道：
“兄弟，你玩得挺花啊！随便挑，但是最里面那个笼子的，就别看了。
妈的太烈了，干活一把好手，想弄他们，真他妈难。”
我对他微微一笑道：“谢谢了兄弟，就这点爱好。”
心中却十分的憋闷烦躁。
外表光鲜的黎明会，现在已经一层层的剥掉了它那光鲜亮丽的伪装。
将它不断拉低人性底线，滴血流脓的丑恶面展露给我。
笼中的人，有男有女，基本上都衣不遮体，而所有人都瘦弱不堪。
因为他们需要干活儿，所以一般不会受到肢体暴力对待，所以大多身上没有太重的伤。
见我们走近笼子旁，有的人眼神麻木，并没有太多表情。
而有的却露出兴奋神色，站起身来走到笼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们。
我不想过多的揣测这些麻木、兴奋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但我很清楚，那又是另外一些人性之恶的种种细节。
陈虎带着我，根本不看前面这些笼子，轻轻对我说：
“赵剑、郭亮他们俩，知道这些守卫会拉工人泄欲，所以第一次被拉出去，两人合作把一个守卫给阉了。
这儿的规矩是不能杀工人，所以两人被打了一顿，不过再也没人敢拉他们了。
我不是邀功，我暗里也算照顾过他们，吃的东西没少过他们的。”
我问道：“他们吃什么？”
陈虎闻言，轻叹一口气，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我也在心中叹息，也不想再去考虑两人每天的食物到底是什么了。
走到最后一个笼子，陈虎用钥匙将笼上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