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挺,你还抽烟么?没见你抽过啊!”
我见状,便将烟收起,微笑道:“梁伯,找不到便不找了,我没有瘾的。”
看来这梁伯也不是那所谓的内线,但他虽身在曹营,却似乎并不太认同黎明会。
而且他身上的强化者特质,也让我能够确定,他并没有在演我。
我清清嗓子说:“是这样,我本来从南陵出发,走到江北省和徽州省交界处时,第一次遇到了黎明会。
带队的是埃里克,你一定认识吧?”
见梁伯点了点头,我继续说:
“我发现他们装备精良,人员彪悍精干,但似乎很不待见我们幸存者。
所以一开始我就很怀疑他们,就是这行尸末世的始作俑者。
第二次遇见他们,是一个叫吴启明的带队的。
那一次我们甚至和他们产生了一点小纠纷,他们拿枪指着我。
幸亏第一次那埃里克给过我一个那回报器,这才给我们解了围。”
梁伯又点了点头说:“这个吴启明我也认识,他来过南丫岛几次。
唉,这人,也有点像李云威,也是想着往上爬的那种。”
我闻言,对他点点头说:
“我也有同感。
第三次遇到黎明会,带队的是第一次的一个队员,叫周庆。
但这次那一队的队员对我都很客气,其中就有上次,来吃烧烤的那个暹罗人和东桑女孩。
我在那周庆的解释下,才知道黎明会的方针变了,原本是要和其他幸存者划清界限。
但是从那次起,便改为了积极与幸存者接触。”
梁伯闻言,继续点头道:
“据说是专家们评估了危险性,知道了幸存者不会再被空气传播。”
我听梁伯这么说,见跟周庆所说的一致,便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但自从那一次开始,往后再和黎明会接触,我的感觉总是忽上忽下的。
首先是又遇到了吴启明,他如你所说,似乎醉心于权力,想着往上爬。
这个吴启明让我对黎明会略感失望。
但再到后面,就是被黎明会救到这里,我又心怀感激。
再又是李云威,也是个喜欢钻营的家伙。
总之到现在,我不觉得这行尸危机是黎明会弄出来的,但觉得它有不少问题。”
梁伯听完我说的,也点了点头道:
“你这些是你对这黎明会的主观感受,我来跟你说几件我客观观察到的情况。”
我连忙点头说好,听着梁伯说他的所见所闻。
他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南丫岛,然后开口道:
“首先就是那黎明会的干粮,我觉得很有问题。
本来我只是不喜欢它的味道,我只咬过一口,便全部吐掉了。
从此再也不会考虑去吃。
因为我有钓鱼的技术,何必要去吃我不喜欢的东西?”
我听到这里,一下来了兴趣,便凝神去听。
梁伯继续说道:
“那天你来烧烤,我阻止你吃这个干粮,然后说它的味道很古怪,但我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等你走后,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忆这个事情,竟让我想起来这个味道了。”
我听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并没出言,继续听着梁伯的话。
他继续说道:
“我从港大微生物学系毕业,便在一间名为圣约翰的医院工作。
有一天来了一位烧伤病人......”
我此时站起身来,颤声说道:“人......人肉?!”
梁伯点点头道:“我第一次经历那严重烧伤的病人,所以对那个画面、那个气味都印象十分深刻。
所以那个气味便一直留在我脑海之中。
虽然我没有再闻过类似味道,但如果闻到相似的味道,我多半会回忆起来。
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干粮为什么古怪,突然有一天,便想到那烧伤病人......”
此时船身因为我的站起,左右轻轻摇晃着。
而我的心也正经历着碰撞翻滚。
突然又一个画面从我的脑海中出现,那是我在江夏安全区成立后,跟随蒋勋民他们去收复那夏口北国际商品交易中心时发生的一件事。
就是那个被我们救出的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发现他时,身旁躺着几具不完整的尸体。
那人跟我一条船回龟山安全区,半路饿了,将我身上一块黎明会的干粮劈手夺过。
但吃了一半后,便开始发疯,最后更是趁我们不备,跳入江水中自尽了。
讲这件事讲给了梁伯,然后我分析道:
“那个人绝对是吃了同伴的肉,才活了下去。
被我们救的时候,虽然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