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泰拳课今天所讲的出拳、出脚的原理,我早已经和李倩辰他们研习过,也理解的非常快。
所以到了晚上我根本不需要做“复习”的动作,只在大脑里面迅速的将它们过了一遍。
然后就去背单词去了,可能那鱼类的确有让人聪慧的功效,我花了一小时,一口气背下了三百个常用单词,平均每分钟能背下五个来。
梁伯又找到一本常用单词书,说这核心的三千个单词背下来,再配合语法,日常交流的听说读写应该不成问题了。
我又用白纸挡住单词,再根据单词释义读音来默写它们,三百个单词错了二十来个。
便再来一遍,就用这笨办法来学习,同时把单词后面的例句、词组也都记了一遍。
丢下书时,我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因为三天前,我还饥肠辘辘的等死,身下是成群的行尸。
而今天我却躲在这海岛中的庇护所里,安安稳稳的背书上课。
要不是那十几天的遭遇,让我加深了在这半年刻在骨髓里的那些危机感、焦虑感,我真的会以为我已经忘记了现在身处末世之中。
想到那个和我差点便命丧一处的女子,我的心中酸楚、担忧、挂念之情又涌了上来。
抬腕看了看手表,才晚上七点半。
这表还是我在南陵那商场和李倩辰去取那无人机时,专门去那手表店里弄到的,我手上这块,和李倩辰的那块一模一样。
心里便再没有犹豫,起身穿上鞋,向那综合事务处走去。
虽然梁伯说不要把他的面子用完了,但我此刻担心李倩辰的安危,说不得要再用一下他的面子了。
综合事务处24小时都有人值班,我走进去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办公室值班,见我进来便站起身对我微笑道: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正要开口说想打个电话,却听到那电脑扬声器“嘟嘟嘟”的响起来。
这小伙子听到这声音,面色一正,对我抱歉道:“麻烦请等一下,这是总部电话,我需要接一下。”
我点点头,将手一摊,示意他自便。
小伙子站到了电脑前,然后拿起话筒点选了接听键,用英文问询了些什么,我今天三百个单词没白背,发现居然听懂了一部分的意思。
他在自己表明身份,说是深港基地的罗伯特Robert,然后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对方。
但说到最后,他又改用了普通话,问道:“新学员是吗?汪......汪挺对吗?我可能要明天才帮你找得到,有三十多个人喔?”
我一下子冲到这小伙儿旁边,然后轻拍他一下。
对方诧异的转过头来,我对他说:“我就是汪挺!”
这小伙都蒙了,张着嘴“啊?”了一声。
我这时没有再管什么礼节风度,直接把听筒从他手中抢了过来,然后心情激动的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却听到听筒之中,一个虚弱却熟悉的声音响起:“阿......挺,你是......要给我......打电话吗?”
我心中狂喜,因为虽然隔着几千里,隔着卫星信号,隔着大海和亿万行尸,李倩辰的声音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对着话筒说道:“倩辰,你醒了,我们没有死,我们都活下来了。”
李倩辰的声音又回道:“是呀,我们......我们都没有死。”
我虽然有无数的话想对她说,但却知道,现在她刚刚苏醒,需要充分休息。
便对她说:“倩辰,你不要多说话了,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你好好休息,把自己养好了,等我去福冈见你。”
李倩辰回道:“嗯,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朋友。”
显然她说了这两句话之后,体力便已经耗尽,明显是刚醒没多久,便要求和我通话。
我便又回道:“倩辰,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吧。
你这两天安心养身体,三天之后,还是这个时间,我等你电话。”
李倩辰低低的又应了一声:“嗯。”便没再说话了。
我也没有说话,我们对着话筒沉默了二十多秒。听着她微弱的呼吸声从话筒中传来,让我十分安心。
然后我对她说:“好,我充满电了,三天后等你电话。”,听到李倩辰略带笑意的:“嗯。”在话筒中响起,我脸上带着微笑挂断了电话。
对那男孩点了点头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她就是找我的,我就叫汪挺。”
然后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握了握手,然后又对对方笑道:“再见!谢谢你!”
那男孩看我一脸兴奋的做了这些,本来就有点蒙的脸上更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