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又想到,不知道宋睿康、叶子他们最近如何了。
那天在辰水河畔与他们分道扬镳,我和李倩辰就一直在逃亡。
在那水库小岛上还安稳了三天,但一直没有联络工具。
此时我知道我已经安全,但他们现在在何处,我却不得而知了。
正想着,门口响动,那刘知媛走了进来,端了一个玻璃饭盒,和一套洗漱用品。
她走到我面前,将手上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离我几步远,微皱着眉头道:
“骆大夫说了,你状况已经恢复了,营养针是不用打了。
这是你今天的早饭,就是一份鱼肉。
骆大夫说强化者的肠胃比普通人要强,你也用不着先喝米汤什么的过渡。
就把这鱼肉、鱼汤吃掉就好了。”
虽然这刘知媛似乎不待见我,但我早已清楚这人的做派,倒也不以为忤。
对她点头称谢,然后问道:“请问我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刘知媛回道:“你昨晚到的,现在是十一点。”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黎明会救了我,接下来要怎么安排我呢?”
刘知媛却摇摇头道:“哎呀,我都说,我是过来做义工的,唔……”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语停住,眉头大皱,转身跑到了这房间的厕所中,听声音是呕吐了起来。
我撑着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厕所旁,却见刘知媛弯腰对着马桶,还在连连作呕。
见我走了过去,一脸嫌弃的说:
“你……你离我远点,我现在………闻不得臭味儿……”
刚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我不由得尴尬了起来,跟李倩辰被困在那风雨亭上十几天,我们还潜水水、奔跑,身上的确污秽不堪,不会太好闻。
退后了几步,语带歉意的说:
“报......抱歉了,你......”
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这是......怀孕了?”
刘知媛此时停止了干呕,扭头看我一眼,点点头道:“嗯,所以出不了外勤,来了这里做义工。
唉,早知道听周庆的,在福冈医院做义工算了。
还以为在这海边风景好空气好......
不行,我去申请一下。”
听她说到周庆,我估计这刘知媛是怀的周庆的孩子,我正在思索怎么问比较不那么唐突,却见她扭头便走出了我住的这病房。
我苦笑摇了下头,本来还想问这南丫岛上是不是有卫星电话,我想试着找一找宋睿康他们。
此时肚中饥饿感又窜了上来,让我不得不先放下其它的事情,先到床头柜上把那块鱼肉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我十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还是说这鱼真的美味无比。
我只觉得这鱼肉鲜嫩可口,便只两口,便将这一大块鱼肉狼吞虎咽得吃到肚中。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跟李倩辰在那水库中钓鱼而食,过得那几天舒心日子,不由得暗暗叹息。
跟李倩辰这一别之下,我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她再见。
这南丫岛离福冈可不近,且隔了茫茫大海,如果没有飞机我一定是没有办法自行前往。
我们以前曾说过,如果失散了,大家便向华江移动,想办法回到江夏见面。
但此时华江、江夏也离这深港南丫岛几千公里,且也隔着大海。
而且我既然已经进了这黎明会的外围地带,当然也要想办法来好好调查一番。
宋睿康他们也在这末世中打拼了半年,而且那天他们也并没有感染那蚂蚁真菌,不会像我和李倩辰一样,被行尸追着跑了几十公里。
而父母本来已经安稳下来,更不需要担心。
于是我将心态调整了一下,见床头放了一套换洗衣服,简单的一件白色t恤,一条蓝色牛仔裤。
虽然不是黎明会的服装,但看尺码,明显也是为我准备的。
走到厕所,将当时逃亡时所穿的,已经破损不堪的快干t恤和冲锋裤褪下,打开水龙头,居然有热水。
而且打开灯,也亮了,我不禁暗暗赞叹,这黎明会现在已经能用电力了。
旁边还放着沐浴露、洗发水,看包装都是末世前生产出来的。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对着镜子看了看我的脸,胡子拉碴的。
强化后,头发生长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没有了李倩辰的修剪,也略显凌乱。
旁边居然还备有剃须刀,我便将胡子剃了干净。
因为准备出去看一看,这南丫岛到底被黎明会打造成什么样了,出去肯定要见人,所以形象上稍微注意了点。
镜中的我,身上原本厚实强劲的肌肉,已经小了两圈,但仍然有肌肉线条存在。
因为长期断食,更“干”了一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