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倩辰也一刀砍断两只行尸的脖颈,我们又齐齐转身,非常默契的左右开弓,将左右两边最后两只行尸斩首。
耳听得“嗬嗬”嘶吼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那行尸群已通过低矮的那一段路,不多时大批行尸便要走到此处了。
我迅速将地上的保温箱抓起,然后拉着李倩辰向那扶梯跑去。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那高台上扔去,却发现再无行尸出现,便一推李倩辰道:
“你快先上!”
但一直以来已经和我形成默契的李倩辰,此时却没有动,平静的对我说:
“阿挺,你听我说。
你现在赶紧上去,然后我从这溪水逆行回去,弄出声响,看能不能把行尸引回去。”
我摇头道:“不用,我刚才看到,很多行尸已经掉进水里了,这方法行不通。
你先上去,说不定那高台上有通向外面的通道。”
说罢将她向扶梯继续推去。
但李倩辰轻轻将我的手让开,然后继续平静的说:
“阿挺,听我的,你赶紧上去,我去试一试这个办法。”
然后她用右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微笑着说:
“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希望......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说罢,眼中晶莹闪烁,已盈满泪水。
我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连忙仔细检查着她的身体,口中问道:
“你......你伤哪里了?”
李倩辰似是不想让我看到,将右手向身后背过去。
我一见之下,迅速将她右手扯到身前。
但仅仅把她右手向上一翻,我就看见了她卷起袖子的右臂上,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我的心犹如被一柄重锤击中,轰得一声,又将我的神智炸得粉碎。
我想大声怒吼,想抱着李倩辰痛哭一场。
但似乎刚才那一摔之下,大脑也正在重启之中,我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大声对我说,让我一定要冷静下来。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意识似乎恢复清明了一些。
耳中听到那“嗬嗬”嘶吼之声又近了一些,脚下一动,触到一物,是那保温箱。
我立刻大声喊道:“倩辰,快上高台,阻断剂,我们有阻断剂!”
生离死别的痛苦扑面而来,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使我们竟然都忘了这件事情。
李倩辰本已泪流满面,准备转身跳入那溪水之中,但听我这么一声喊,像是如命初醒一般,脸上也浮现出惊喜之色。
于是再没有推辞,迅速顺着扶梯爬上了那高台之上。
李倩辰虽然是个奇女子,但生死关头也乱了方寸,我当然能理解她。
我提着保温箱跟着李倩辰登上了高台之上,然后迅速将手电筒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将那黑色保温箱打开之后,里面显露出一个针管,和两个密封好的玻璃瓶,玻璃瓶中有大概满满一针管的淡黄色药剂。
我迅速将那玻璃瓶的封口捏开,然后将针管插入玻璃瓶,将那管药剂小心翼翼的吸入针管中。
当时我们将那熊去氧胆酸弄回来之后,宋睿康当天便做了实验。
最后发现,这用蛇毒、抗生素、抗病毒药物、熊去氧胆酸共同调配出的阻断剂,能够将p细菌的分裂速度减缓80%以上。
宋睿康认为,如果再提高人体免疫力,通过自身免疫,加药物阻断的作用,可能真的会起到阻止幸存者变异的作用。
当时白鼠没有满四周龄,无法做活体实验,所以他说:
“这只是理论数值,真实效果还是需要进行多轮实验。
而且我还有很多药物没有进行实验,可能还有表现更好的药物,或者搭配。”
然后他便先做了第一版本的阻断剂,便只等着小白鼠足龄了。
幸亏那天宋睿康临时让给我将这保温箱抢了回来,今天居然能为我们所用。
当时叶子卧床时,我们也见徐翠凝给叶子注射过肾上腺素,勉强知道怎么注射。
当时胡姐也说过,静脉注射需要比较高的水平才能操作,一般来说这类药剂肌肉注射会更加便捷。
于是我将李倩辰的外衣解开褪下,再将她t恤袖子卷起,针管扎在她右侧三角肌上,然后缓缓推针,将一管药剂推入了李倩辰的体内。
然后又如法炮制,将另一个玻璃瓶中的药剂抽出,注射进李倩辰左侧三角肌内。
其实这药剂有没有作用,我们都不得而知,但这两针打下去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将一把手电筒关闭,保存电量,我用另一把手电筒照亮这平台。
却发现这平台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台,上面密密麻麻摆着一堆坛子。
最近一个坛子上有一张红色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