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静静地听完这番话后,才语气淡淡地反问了回去。“那你觉得,咱们要是早一点出手的话,能这么干净利落地解决掉所有的事情吗?”
“盛君越,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蠢笨。”
盛宴表面附和着,实则却在心里面想其他的事。
天马行空了好一会儿后,盛宴才渐渐地将思绪重新拉了回来,他笑嘻嘻地冲着南疆王,讨好一笑。“我觉得爷爷说的非常有道理,要是咱们早一点出手的话,今天的局面可就不只是这样了,那您老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盛宴丢下这番话后,也不去看南疆王脸上的神情,就急匆匆地跑着离开了。
等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以后,盛宴才鬼鬼祟祟地从角落之中拿出信鸽,放飞。
盛宴放完信鸽往回走时,完全就没注意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跟踪了。
同一时刻,天盛某处偏僻的村庄之中。
盛意是被活生生痛醒过来的,她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全身均被白色纱布缠绕着,完全就不能动弹一下。
正当盛意还在那里思考这是什么地方时,一个戴着面具,粗布麻衣的高壮男子便快步走了进来。
男子走进来以后,二话不说的就端起碗准备给盛意喂饭。
盛意见此情形,先是躲开男子递过来的勺子后,才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公子,这是什么地方?”
男子咿咿呀呀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算了,不管了,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吧。盛意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后,就吞咽起了男子递过来的粥。
简单的吃饱喝足过后,那男子又端着一个空碗快步走了出去。
男子走了以后,偌大的房间里面顿时又只剩下了盛意一个人。
“唉,真没想到我的命居然这么大,跳崖了,都还没死。如今,这情形想要寻死怕是不行喽。”盛意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了一番后,也不知是因为伤口太过疼痛,还是联想到了跳崖当日的场景。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哭着哭着,盛意就发现不远处正站立着刚才的那个男子。
盛意吸了吸鼻子后,就没好气地吐槽道。“人家姑娘在这里哭鼻子,你站在那里,一言未发地盯着看是什么意思?”
男子并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而是走到盛意面前,将手里面的纸张打开,让盛意去看。
“救了你,浪费了我很多珍惜的药材,所以,你先别慌着寻死,死了就没人赔我药材了!”
盛意在心中默念完这番话后,才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向男子。“你放心,在我临死之前肯定会赔偿你的药材的。”
男子听到这个回答后,就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盛意还准备要继续说些什么时,男子就又跑了。
盛意躺在床上看着男子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随着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三个月的功夫就到了。
好不容易等到骨头长好的盛意,也是迫不及待的就走了出去,呼吸起了外界的新鲜空气。
“呀,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就下地了?要是摔了可咋办啊!”只见一个大婶,一边说话一边想要带着盛意回到屋内。
面对大婶的热情,盛意连忙摆了摆手,笑着高声说道。“多谢大娘关心,不过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出来走走,无碍的。”
“那行吧,不过你走路得小心着些,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哑巴又要急了。”大婶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几句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此处。
盛意看着逐渐走远的大婶,脸上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她才刚刚转身呢,就撞上了目光哀怨的哑巴。
顶着哑巴哀怨的眼神,盛意难得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我都已经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了,就单纯的出来透透气都不行吗?”
哑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盛意,像是在控诉什么一般。
“好啦好啦,我马上就回去,行了吧?”盛意苦笑着丢下这番话后,就一瘸一拐地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盛意的屁股才刚刚挨到板凳呢,那个哑巴便迫不及待地递过来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盛意接过来看都没看,就直接塞进了怀里。
这三个月里面,哑巴除了给盛意送饭,讨要药材和诊费,硬是没跟盛意说点其他的。
本身盛意就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整整三个月,没人跟他说话聊天,盛意觉得自己不仅要被养废了,而且还要被憋疯了。
眼瞅着气氛又要陷入僵硬之时,盛意又开口询问道。“敢问这位神医,我这伤,还需养多久?”
哑巴站在那里思考半天后,才走到书桌旁,提笔落字。
当看见那张纸上写着的一个月时,盛意不知怎的,心竟然狠狠地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