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殊听到这番话后,一颗心也渐渐的跌入了谷底。
方才在皇家宗祠假死的时候,盛明殊就料到了,盛意定然会做些傻事,可她依旧心存侥幸,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如今看拓跋珠这副神情,盛意怕是凶多吉少了。
“拓跋珠,意儿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盛淮语气有些慌乱的冲着拓跋珠说道。
拓跋珠深吸一口气后,才眼含热泪的,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等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盛明殊直接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盛淮抱着昏迷不醒的盛明殊,就去找医土去了。徒留下父女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气氛沉默良久之后,南疆王才嘶哑着嗓音再次询问道。“那你在回来之前,可有派人去悬崖底下寻找盛意的尸骨。”
“什么?我妹妹死了!”
原本只是路过此处的盛宴,听到刚才的那番话后,顿时就急了。
他走上前来后,就死死的抓着拓跋珠的胳膊,固执的问道。“小姑姑,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妹妹怎么会死了?”
拓跋珠无奈的叹息一声后,又照葫芦画瓢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盛宴听完来龙去脉之后,当即就冷着一张脸,冲进了正在养伤的谢寅屋内。
原来当日,盛宴和谢寅两人都没有死在森林之中,而是被黄雀在后的拓跋珠,偷偷的捡了回来医治。
至于今天的这一切,也完全是南疆王和盛明殊夫妻二人所谋划的一场大局,为的就是天盛的江山不再动荡,铲除盛君越那个狼子野心的昏君。
但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盛意最后竟然会跳下悬崖。
盛宴怒气冲冲的跟谢寅说完之后,又蹲坐在地上,开始怨天尤人了起来。
“都怪我,要是我当日不顾爹娘的劝阻,也要回到妹妹身边,妹妹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地步,还有爹娘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怎么都不提前给妹妹透个消息,害的她…”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得怪你那个男颜祸水的兄长,要不是因为你兄长,我妹妹至于心存死志吗。”
盛宴正蹲坐在地上喋喋不休之时,躺在床上的谢寅也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越发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盛宴,你又在谢寅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盛淮一掀开帘子进来,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后,当即就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爹爹,我只是来吐槽一下心中的不甘罢了,毕竟妹妹,可是因为谢珩才跳下悬崖的!”
盛淮冷冷的扫了盛宴一眼,语气有些怨对的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意儿掉下悬崖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怪谁?”
盛宴原本有好多话想要一吐为快,可是到最后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在那里挣扎了半天,最后丢下一句。“谁都有错。”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盛淮的视线之中。
盛宴彻底走远了以后,盛淮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谢寅身上。
看着浑身上下被白色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谢寅,盛淮忍不住柔下嗓音说道。“谢寅,盛宴方才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为今之计,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要紧。”
谢寅听到这番话后,张着嘴巴,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可惜的是,盛淮都没能听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躺在床上的谢寅,无力挣扎了半天之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淮,面带愁容的走了进去。
眼瞅着房间内又只剩下自己一人,谢寅的眼中也逐渐的浮现出了一抹灰败之色。
努力了这么多天,还是不能开口说话,难道那个秘密,注定不能公之于众吗。
在同一时刻,帐篷外面。
盛淮走出去后不久,就遇上了站在路中间,满脸怨气的盛宴。
“盛宴,别拿你那副死样子对着我,看着心烦。”盛淮说着说着,还刻意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不去看盛宴。
而盛宴听到这番话后,简直都快被气炸了。“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地嫌你碍眼而已。”盛淮看着盛宴,十分直白的说道。
盛宴气鼓鼓地瞪大了双眼“爹爹,我可不管,你看我顺不顺眼,就着妹妹的这件事情,我非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盛淮看着盛宴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就直接大步走上前去,趁其不备,一个手刀打晕了盛宴。
直到昏死过去的前一刻,盛宴都还在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中了自家爹爹的诡计。
“哥哥。”
从始至终一直躲在暗处偷窥的拓跋珠,看着父子二人即将要消失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呼唤道。
盛淮转过身子看着拓跋珠,满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