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盛明殊先是掀开帘子,左右观望了一番,紧接着才看向一旁的盛宴压低嗓音说道。“你知道你妹妹去哪了吗?”
盛宴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不知道啊,好像从昨天开始就没见过她了。”
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盛明殊原本紧张的神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了下来。“我想我应该知道意儿去哪了,她的事也不用管了。”
盛明殊说完这番话后,就紧紧的闭上双眼,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旁的盛宴哦了一声以后,也默默的靠在那里睡了起来。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大约过了半月的功夫吧,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得知已经到达目的地的消息以后,盛明殊迫不及待的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总算是到了。”
正当盛明殊闭着眼睛享受晚风之际,她的耳边就响彻起了一阵从远到近的脚步声。
“皇姐,不然我们先在此处休息一日,明日再进山吧。”盛君越走上前来,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的意见重要吗?你们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盛明殊语气淡淡的一番话,直接怼的盛君越哑口无言了起来。
盛君越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后,就彻底消失在了几人面前。
盛明殊看着已经走远的盛君越,顿时就没好气的冲天翻了个白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夫君,宴儿,明日进山以后,你们切记,一定要紧紧跟随于我。”
盛淮和盛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重重的点了下头。
简单的用过晚膳后,一个营地里面的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休息了起来。
就在众人睡得正香时,完全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无声息的降临。
寂静的深夜里,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着火了,紧接着,无数道人影就纷纷的从帐篷里面逃了出来。
而正在睡梦中的盛明殊,也毫不意外的被盛淮抱着跑了出来。
盛明殊睡眼朦胧的看着,不远处已经起火的几个个营帐,颇有些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们这都还没进去呢,就出事了,难道此行注定要泯灭于此吗。”
盛明殊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再次抬头时,不远处的火也已经被熄灭了。
“皇姐,刚才突然起火,没吓着你吧?”盛君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寝衣,假惺惺的走过来询问道。
“托你的福,没死,还活着呢。”盛明殊语气淡淡的回答道。
“皇姐,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怨气,可你也不至于句句都呛我吧。”盛君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那副委屈的模样,简直令盛明殊作呕。
“夫君,我感觉此处的空气有些恶心,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盛明殊才刚刚说完这番话呢,盛淮立刻就抱着盛明殊朝着和盛君越与之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夫妻二人并肩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盛君越简直都被气笑了。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在盛明殊的带领下再次出发了。
与此同时,另外几队人马,也循着他们离开的轨迹,悄悄的追了上来。而这几对人马之中,就包括了盛意和谢珩。
说来也巧,盛意和谢珩的相遇还真是偶然。
那日两人不欢而散以后,老爷子就带着盛意,朝着盛明殊一行人所在的方向赶,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搜寻到盛明殊一行人的踪迹时,谢珩就带着人从盛意的右方走了过来。
当时两方人马碰面的时候,可谓是尴尬极了。尤其是领头的谢寅。他可谓是顶着必死的压力,盘旋在两个队伍之间。
就这样,按照盛明殊一行人离开的轨迹,两队人马也只能被迫结伴而行。
这日,盛意正在小溪边洗漱之时,谢寅就鬼鬼祟祟的凑了上来。
透过余光看见这一幕的盛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后,就假装像是被谢寅吓到了一样,惊讶的捂着嘴巴问道。“谢寅,你躲在我身后干什么呀?真是吓死我了”
“嘘,殿下,你小声些,一会要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我可就要遭殃了。”谢寅再说这番话的时候,还特别顾忌的一直扭头往回看。
确认那边的人没有发现这边以后,谢寅才用极小的声音询问道。“殿下,我想问问你,拓跋珠这次也来了吗?”
盛意听到这番话以后,顿时就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你过来找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过我说,谢寅,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被我小姑姑利用了这么多次,还对我小姑姑情有独钟呢。”
面对盛意的嘲讽,谢寅梗着脖子一脸不满的反驳道。“我觉得拓跋珠并非对我全是利用,她的心里面还是有我这个人的,只不过是碍于两国之间即将交战的原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