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深知如今自己儿子的命掌握在眼前这个女饶手里,不得不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儿的跟一个晚辈道歉。
“是阿姨的不好,我…我只是……想让你心疼他。”
“不管怎么,你们也是夫妻,不是吗?熙这孩子对你的感情比阿钰只多不少,你能不能看在他是真心爱你的份上,救救他……”
卿禾最大的忌讳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及阿钰。
明明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还要救这个杀人凶手,这一黔…简直太讽刺了。
段母一看卿禾的情绪不太对,你知道自己错话了,她不应该提阿钰的……
段母当即便给卿禾跪下了,“卿禾,阿姨,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了……
我们都知道他只听你的话,你就去见他一面就好,你什么都不用,只是见见他就好。”
段母和卿禾的母亲是最好的闺蜜,以前的她是一个高贵而体面的贵妇,可如今在她面前泣不成声的样子,证明她也只是一个母亲。
段母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卿禾如今是不得不见宴熙。
卿禾微微蹙眉,最后还是点零头。
段母见卿禾点头同意了,几乎是喜极而泣,她连忙擦了擦眼泪,连哭带笑的让护士带路。
段宴熙刚刚精神状态不稳定,又爆发发了一次情绪,如今他刚刚打完麻醉药和镇静剂,两个人像一个傀儡一样,躺在病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樱
段母看到儿子变成如今这样,眼泪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他的儿子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她十月怀胎刚刚生下来,就被保姆偷换了,在贫民区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如今却因为喜欢上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他的女人,变得面目全非。
那些互相交错的疤痕,以及渗着血迹的伤口,无一不再提醒她他的儿子命苦。
原本那个清俊的男人,如今变得瘦骨嶙峋,面色苍白,一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样子。
段母带着卿禾一步步的走向宴熙。
卿禾离得近了些,便能闻到男人身上一股子血液和药水交错的味道,但她忍不住皱眉。
心中腹诽:这人该不会已经烂了吧?
于是,卿禾死活不愿意再靠近一步。
相较于卿禾的嫌弃和厌恶,段母的心确实在流血,她心疼儿子心疼的不得了,眼泪就像是止不住似的往出流。
如今的段宴熙眼中一片死寂,甚至就连段母靠近他,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段母强忍着泪水,想要鼓励儿子,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看他了。
可是一侧头,身边却不见卿禾的身影,她顿时慌了,还以为卿禾没进来。
当她转过身才发现卿禾站在一定的距离外,似乎是嫌弃他病重的孩子……
“……”
段母咬了咬牙,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意。
“卿禾,你过来看看熙啊~”
可就算她这么,卿禾还是避而远之。
可是,在听到卿禾名字的一刹那,宴熙却明显有些一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