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下午一直是走在最前面的,此时也浑身乏累。
他站在原地停了停,回头对他们说道:“烟雾的方向在西南,今天晚上我们先原地休息吧,雨林里晚上搞不好会跑出来夜里活动的动物。”
阿宁揉了揉背了一天包的肩膀,俯身看看地上:“吴邪说的对,雨林里的毒虫也很多,晚上太黑看不清身边的情况,很容易就受伤。”
吴邪心里闷闷的,苦笑一声就找了棵树下坐着,动作间透漏着几分颓丧。
乔知芋默默的走过去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语气轻和,带着让人神情放松的感觉:“放心吧,你三叔神通广大的肯定不会出事,再说小花和瞎子比我们早走一天,说不定已经到了呢。”
“就是啊天真,有些事啊它就不能想,你越想心里越着急,按照我们这速度花爷说不定已经帮三爷解决完麻烦了。”
胖子也过来安慰吴邪。
天上的红烟已经消散,黯淡的天空只有几颗星星的闪着,胖子仰头看着,突然感叹出声:“还好昨天已经下过雨了,不然这种情况下雨了可就麻烦喽。”
吴邪心里好受了点,调整了心态去跟胖子说起来:“嗯,没了烟雾的指引很容易走不到三叔的营地,再一下雨更难走了。”
他们在这棵树下收拾一番,再找几片干净的大叶子铺在地上。
阿宁已经把火堆生起来了,她站起身子伸了伸走了一天的腿和腰,随口对他们说了自己去找些柴火就朝着不远处的一堆树上落下的树枝那过去了。
张起灵看了眼不远处的草丛,从包里拿出拿出一盒水果罐头放在火堆旁边热着。
乔知芋窝在树下的一个角落,打开斜挎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事先分装好的一袋药,就着一口水咽下去了。
雨林湿热,早午晚的温差还是有些大的,她的脚今天还是有些难受,她又拿出来一板止痛药吃了一片。
一口水还没喝到嘴里,那边去捡柴火的阿宁突然哀嚎一声。
乔知芋的思绪在这一声痛呼的停顿了。
“阿宁!”
耳边是吴邪的吼叫,眼前是吴邪一闪而过的残影,乔知芋心乱如麻的看着吴邪冲过去抱起了阿宁。
乔知芋手中的水瓶掉落在地上,苍茫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阿宁跑过去:“阿宁...阿宁。”
阿宁手捂着脖子,张大了眼看着吴邪,嘴里闭合着想要说什么。
她在捡柴火的时候要注意不能捡到湿的,就随意的在那堆树枝里翻了翻,没想到会从中蹦出来一条红色的影子。
等到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蛇咬了。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渐渐流逝,她抓着吴邪衣服越来越松。
那条蛇还在地上以一种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蓄势待发,吴邪无暇顾及这条蛇,满脸惊慌的抱着阿宁。
乔知芋扑倒在阿宁的身前,嘴里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
乔知芋的到来让那条蛇不敢再冲动攻击,不会思考的它做不出离开的想法,想等着乔知芋离开的时候继续袭击。
阿宁听到乔知芋的声音,目光艰难的从吴邪脸上移到乔知芋脸上,张开的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乔知芋的手抚上阿宁的侧颜,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她本以为只要阿宁躲过了河边的那一劫就好了,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的事?
她嘴里说着对不起,一滴滴眼泪流的更快。
阿宁微凉的手握住她的右手,那个位置正是当十铜钱的所在。
“留...好...”
她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最后那只手垂落在地上,那双永远明亮理智的双眼也闭上。
吴邪带着颤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阿宁,抱着她不停的晃动,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跟玫瑰一样耀眼的人就这么失去了颜色。
乔知芋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阿宁毫无血色的脸,脖子上的两个血洞是那么显眼。
乔知芋突然就把那条在地上等待时机的蛇掐着脑袋举起来。
“妹子!”
“乔妹子!”
“知芋!”
“小芋!”
所有人都被乔知芋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能把一个活人一口咬死的蛇毒素一定很猛,这条蛇非常的危险,他们看到乔知芋直接把蛇抓起来的时候魂都要吓没了。
她躲开了张起灵的手,掐着蛇死死的把蛇往地上一摔。
蛇被摔的晕头转向,整条身子贴在地上扭动着。
乔知芋抽出腿上绑着的匕首,蹲下身子就把匕首的尖端插到了蛇的身子上。
蛇头猛然朝着乔知芋的手咬过去,张起灵的发丘指已经要掐到蛇的脑袋了,只要再一用力就能把蛇的脑袋跟身子分开。
那蛇不知怎么了,就快碰到乔知芋的时候就跟那条巨蟒一样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