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奥尔米亚一样都非常热衷于变强,无论是光元素法师最擅长的治疗术与净化术,还是一些普通的近战肉搏的体术,他总是能像一个学术研究者一般废寝忘食地训练。
白皓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齐渲以前在军营里常常会因为魔力耗尽而昏迷,他总是会欺瞒长官说自己魔力仍然充盈,然后奋不顾身地为一个又一个伤患治疗,最后脸色苍白地倒在病床上。
齐渲总是如此刻苦努力,再加上他的天赋本就不差,其实力很快便远超同龄人了,不到25岁的齐渲现在已经摸到了高阶法师的门槛,更何况他还是一位罕见的光元素法师,这使得坎贝尔军队里的那些长官都不舍得去责罚他。
如果没有奥多姆组织的那次义诊活动,齐渲现在应该已经成为坎贝尔军队里的一位高级军官了,而不是现在皎月女神教派里的一位中阶传教长。
白皓大概是能猜到奥多姆是用什么去说服齐渲加入教派的,很显然就是用皎月护教士们神乎其神的渡己魔法,虽然其本质上仍是治疗术,但却是瓦尔特兰大陆现存唯一一种光元素攻击类魔法。
以齐渲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错过这种妙法呢?不过令白皓无法理解的是,齐渲竟然会选择成为一位专精治疗术的传教士,而非以武力见长的护教士。
很快,众人便跟着名叫小桃的红发少女来到了教堂中央礼堂的地下室,推开厚重的实心木门,一阵年代久远的吱呀声缓缓响起,一股地下空间特有的阴冷潮湿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白皓还是第一次来教堂地下室,据说这里在建造之初是用来存放药酒的,因为这间教堂的第一任教长喜欢酿造药酒,他推崇用魔力辅以药物治病,甚至还在皎月女神教派里自成一系,只可惜在他百年之后便后继无人,药酒之道成为了历史。
“小桃!?不是说我闭关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你竟然还敢带人过来……”地下深处传来一声粗犷的问询声,这使得负责带路的红发少女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小桃身后跟着的正是护教长奥维奈利特,此刻她轻轻扶住害怕得往后退的小桃,一声轻哼后便同样粗犷地沉声道:“坎贝尔领地区教堂的临时教长齐渲,滚出来见我!”
“嗯?你又是何人?竟敢在此狺狺狂吠?”一位上身打着赤膊的强壮男子缓缓从一处密室走出,其身高九尺,一头披散的银色长发无风自动,一双牛铃似的大眼睛正泛着红光,看上去倒像一个练功走火入魔之人。
奥维奈利特并未说话,只是掏出随身携带只有巴掌大的小本本在兀自写着什么,一旁的白皓随便瞥了一眼便认出这东西为何物,随即嘴角一抽,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向齐渲。
这正是护教士们用来记录教众罪行的戒条,其上所述的罪责一律从重处罚,具有神罚审判的意味,因此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就算是皎月圣女亲自求情都无济于事。
“哟,这不是我们家少主吗?”齐渲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奥维奈利特,只是一眼就认出了白皓,赶忙殷勤地凑近过来嘘寒问暖,齐渲本就是坎贝尔领本地人,而且曾经还是一个忠诚的士兵,对于坎贝尔家向来都是充满敬意的。
白皓并未回话,只是眼神在不断示意齐渲注意正在写戒条的奥维奈利特,可齐渲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理解白皓的暗示,只是斜眼撇了撇奥维奈利特后便不屑地轻啐一口唾沫。
“哪来的老阿姨,看上去气势不小嘛,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的啊?”齐渲丝毫不给奥维奈利特一点儿面子,只是兀自摇了摇头道:“小桃,送客,今天老子忙着跟少主叙旧,没空看人摆谱!”
“齐,齐渲大人……”小桃弱弱地低声道。
“之前怎么教你的,在外人面前要喊我教长大人!”
白皓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奥维奈利特并未泄露她那元素使的强大气息,因此在齐渲眼里奥维奈利特或许只是一位来自其它教堂的高阶神官罢了,所以并不放在眼里。
毕竟齐渲现在可是坎贝尔领本地教堂的临时教长,其教内地位仅次于奥多姆这样的大主教,至少在坎贝尔领这块教域里他就是老大,就算是皎月教众最害怕的那些维护教规的护教士们,齐渲都能不放在眼里。
除非……除非他遇到了与大主教同级别的护教长,这种仅听令于圣子圣女的特殊神官连奥多姆都要恭恭敬敬地给面子,而这也是齐渲目前唯一害怕的神官。
可现在由于一年一度的教会召开,绝大部分皎月护教长都过去维护秩序了,因此齐渲才敢断定面前这个跟自己身材一样健硕的女人不可能是护教长。
“小桃,”奥维奈利特终于放下了羽毛笔,随后撕下刚刚奋笔疾书的那一页纸,神情淡漠地看向齐渲淡淡道:“告诉这位目中无人的临时教长,我究竟是什么人。”
小桃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随后恭敬道:“是,是,您是来自中央大教堂的训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