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舟,够了,不管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等下爹都陪你去衙门,你放心,这件事情爹会帮你的。”刘老爷一副好父亲的模样站在人群中央,苦口婆心的看着刘舟。
这一幕,刘舟想象了好多年,可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愿望实现的时候,是以这样的形式。
而且,这一刻的他多希望自己是蠢的,如此以来,他就可以不用看穿父亲眼底的算计和袒护了。
事到如今,他还想着自己的身份,地位,面子,刘柔不是他的孩子吗?
也是,他在乎什么?
在她眼里,他们母子三人都没有永娘肚子里的孩子重要,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给她面子?
“你陪我去做什么?去和赵大人一块赌我的嘴,然后再把我的妹妹送给她吗?爹,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柔儿今年才十岁。”刘舟满脸愤怒的看着他,余光扫到她身边的永娘后,想到什么,嘲讽一笑。
“我差点忘了,你才刚刚娶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在你眼里,赵大人觊觎我的妹妹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吧。”
“刘舟,你闭嘴。”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其实也没什么,可是有些话一旦说出来那就变了味道,比如现在,刘舟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情,就是他这张老脸都没办法不害臊。
也是此时,围观的百姓终于知道刘舟为何要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了,他们再次看向刘老爷的眼神变得不满与愤怒。
“天啊,刘小姐才十岁,就要被赵大人给糟蹋了?看刘老爷的意思,非但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是默认了。”
“从前我还不明白赵大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小姨子嫁给刘老爷,现在看来,是不是他们两个人之前就做好了交易,赵大人把小姨子嫁给刘老爷,刘老爷再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赵大人。
不得不说,还是他们会玩,就是可怜了刘小姐,她才十岁啊。”
禽兽不如啊。
百姓们都在说着这句话,这让刘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永娘也没有比刘老爷好到哪里去,不过她比刘老爷懂得伪装,就是心理恨死刘舟了,面上也没有显露半分。
“刘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此事和你没关系,你这么着急站出来,可是要给你那姐夫遮掩?”刘舟冷笑道,“今日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谁上前,我就自裁,但是你们也别觉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我已经写好了血书,一旦我死了,就会有人拿着血书去京都城告状。
赵大人是权势滔天,可是我听说他的靠山最近处境都不太好,只怕等事情闹大后,他也是自身难保。
我左右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看你们敢不敢和我一样豁出去了。”
这时下人搬来凳子,刘舟拿着匕首坐在凳子上等着,向捕头见事情越闹越大,不敢轻举妄动,又怕没有及时回去交差惹大人不悦,于是派人回去禀告。
赵大人得知刘舟把事情闹大,现在不少百姓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后,大怒,“这么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本官养你们何用,去告诉向捕头,今日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刘舟给我抓过来。”
赵大人在宜州当土皇帝多年,在他心里,他就是宜州的天,谁要反抗他,就必须死,刘舟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敢与他作对,下场也只有死。
周幽寒和朝澜站在人群中,两人都是一脸担心。
“刘舟看似把赵大人推到了众矢之的,其实是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赵大人若是谨慎之人,他今日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是如果赵大人是个好面子的,那么刘舟现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朝澜说完,扭头看向周幽寒,“你们昨晚到底是怎么说的,你为何会同意让他用这样的办法解决问题?”
周幽寒大呼冤枉,他是听到刘舟说不必担心之后,他才离开的,他就是一个陪着救人的人,难不成还要帮他们把屁股擦干?
就算他愿意,人家刘舟也未必会同意,毕竟此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刘舟最后居然直接把这件事情捅了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幽寒问朝澜,“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朝澜皱眉,看着刘舟没说话,就在气氛一度僵持的时候,送信的衙役回来了,只见他来到向捕头身边,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后,向捕头立刻看向了刘舟。
糟了。
朝澜一把扯过周幽寒,“你快点去刘家找刘夫人,我在这边拖延一二,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抓走刘舟,否则他必死无疑。”
周幽寒从后门溜进刘家,朝澜挤进人群来到刘舟身边,她刚给刘舟使眼色,向捕头就带着衙役来到了刘舟身边,刘舟蹭的站起身,把匕首重新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向捕头这是得了命令,要要了我的命是吗?”刘舟冷笑,“赵大人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