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头昏迷不醒可以理解,但清醒的时候无法行走,那就骇人听闻了。
对此,沈承表示十分不解。他的理解里,头和腿是没有太大关联的。
“还真伤到过头?”温娴神色凝重道,“头部结构复杂,若是伤到头部某些部位和脉络,的确会导致半身不遂。严重者,是浑身瘫痪。
不过,也有特例。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过之后才知道。”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样,你回去准备间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屋子,里面只需放一张榻,其他什么都别放。等我傍晚回来,再去你府上看看。”
她得先去见武君兰的武家军,之后才去沈承府上。
对比起来,武君兰带来的武家军忠诚度更高,自然比沈承重要。
何况还有个先来后到,人家武家军本就先来,她先过去没错。
左右沈承那边的病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只能先放在后面。
“温大夫这是要出门?”沈承焦急道,“是要去哪里,可需要我陪同?”
他其实更想现在把人拉回家去,但他又不能强迫温娴。
温娴幽幽道:“有些事情,沈大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他们可没熟到那种程度,除非,沈承已经归顺于她。
但现在看来,怕是得等她治好伤患才行。
她现在已经暂时不执着于让沈承归顺了,而是只要求和平共处就行。至于其他的,她已经做了计划,准备一步步开展起来。
眼瞧着温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沈承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
他连忙退后一步,拱手道:“是我逾矩了,如此,我便回府上准备好恭迎温大夫。”
“行。”温娴提醒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治得好治不好得看情况。”
伤到脑子的东西,她可不敢随意承诺。万一给的期望太高,把自己框死在里面就不好了。
沈承连忙道:“那是自然,好与不好都是命,温大夫尽力而为即可。”
这两年他寻遍名医都没能将人治好,又怎能要求温娴必须将人治好呢。
能治好当然好,但治不好,他也不会强求,最多就失望罢了。
对沈承的态度,温娴表示很满意。送走沈承后,她这才跟武君兰一起往武家军的驻扎地去。
武君兰带来的五千武家军,就驻扎在城外武家的坟地旁。
放眼望去,上百顶行军帐篷立在那里,好不壮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守城军。
这五千武家军里,为首的将军是武君兰的远房叔叔,名为武忠,副将是他的儿子武胜。
听武君兰说,武忠父子当初是始终追随在她父亲左右的。只是叛乱时,他们父子两都守在边关。所以,才躲过了一截,
而等他们赶回来后,武家早已衰败,没了往日的风采。
之后,他们便到处网罗分散在四处的武家军,直到网罗到现在的五千人。
这里的武家军,早已知道女帝要过来。
所以,武君兰刚带温娴露面,守门的武家军便单膝跪地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有力的喊,吓得温娴差点没绷住。
除了当初在生命岛,没人再这么大张旗鼓的喊过她。当然,也是她要求的低调,对外称她温大夫或夫人。
回过神来,温娴这才沉稳道:“平身吧,将士们辛苦了。”
说完这句,她脑子里自动弹出来一句“为人民服务”。
她嘴角微抽,连忙踏步往前去。
而在接下来去营里的路上,但凡碰到的士兵,都会像方才那样,正式拜见温娴。
温娴整个人直接从不自在,变得愈发熟稔起来。
她突然发现,这种受人朝拜和尊崇的感觉,让人很是上头。
而随着将士们的声音传出去,演武场里的武忠父子听到动静,也连忙来到了温娴跟前。
武君兰先一步迎上去道:“忠叔,这位便是夫人。”
武忠连忙拱手道:“武忠,见过陛下。”
他身后的武胜同样抱拳道:“武胜,见过陛下。”
大秦的习俗是将军可不跪任何人,即便是面圣,也只需弯腰行礼即可。
所以,武忠父子站立行礼,温娴并不觉得奇怪,也不会觉得不妥。
将士保家卫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无需跪任何人。
她朝武忠父子回礼道:“两位武将军无须多礼,先带我去坟场给武家忠烈上柱香?”
来了武家军的地盘,自是万事以武家为先。更何况,武家虽愚忠,但她是真敬佩他们。
就他们这忠心到丧心病狂的程度,压根儿不需要担心他们被判。
闻言,武忠脸上的笑意加深,他拱手道:“陛下随我来,咱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