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襄樊想法子再到别处去,走得越远越好。”
本以为是暂避风头,没想到眼下就要远走高飞,一去不回。这跟男人以前承诺得完全不一样,沙弥费解难当。“咱们以后不回安陆了吗?”
“回个屁。”男人啐了一口,“你以为那老家伙为什么保咱们的命?他们是真心要放了我们吗?长点脑子。”
“他只是怕我死在安陆,引洒查,碍了他乖孙登基。”
沙弥紧着问:“死?不是那狗世子抓咱们进府衙是为了保我们的命吗?”
“糊涂!他又怎会放过咱们?爷孙俩长不出两个脑子,早晚都是要咱们死的。只不过的是想弄清一切之后再了结,而那老的分明就是不想让事情泄露半点风声。”
陈治眼色一厉。“什么人能保密?死人。现在他只需要追在咱们身后,待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时机,杀人灭口就行了。所以咱们只能出其不备,朝对方意想不到的地方逃,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这才有个活头,懂了吗?”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再不敢异议,七手八脚地摇桨调帆,赶紧更正航道。
就这样,轻舟摇曳,逆向江水款款而行,最终消失不见。
岸上,一匹快马勒住步伐,马上之人望着江面停留片刻,若有所思,而后才打马回头,踏上了复命的返程。
不日后,有一沉船残骸漂于江上,被人打捞上岸,船上之人皆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