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寒立的讲述,秦韵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
怪不得,在刚进入镜中世界的戏楼时,她感觉诡异如此狡猾,能口吐人言,能如此巧妙的利用人心。
原来,他压根就是人,不,只能说形同于人。
“韵,难道你就是通过这个,推测出红戏诡是寒立的吗?”苏清寒问道。
秦韵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神,我和你们一样,一开始也是蒙在鼓里,也是,这家伙要是早点说实情,我们也不至于被抓入内世界。”
“没必要,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简单粗暴传送出去就行了。”寒立苦笑。
众人:“……”
听得几人特么想揍这小子,是把他们当傻子了吗?
秦韵眼睛微微一眯,寒立真的就那么死板?或许只是表面上吧,这家伙……恐怕也看出了楚白的特别之处,想利用楚白与那东西抗衡。
从而让水玲意志清醒,脱离暗房红丝的影响。
其实,秦韵怀疑红戏诡就是寒立这个念头,是在三楼时,看到了仓库里面那一套红嫁衣。
她一眼就分辨出了那一套红嫁衣,与红戏诡所穿的那一套不同。
那套红嫁衣,就是水玲口中的寒立用过的‘红嫁衣’,如果是这件红嫁衣的诡异演变成了红戏诡,红嫁衣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直到进入【焦热之境】后,了解有关两年前的许多事情后,她越发觉得当年火灾、寒立死亡的事蹊跷。
如果把红戏诡看作是寒立,就说得通了。
寒立继续讲述:
“我刚从戏楼苏醒时,意识到诅咒的命运后,一度是绝望的,每天除了不停的传送误入的人,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直到那天……我见到了水玲,她也误入了诡异戏楼,我内心挣扎了许久,想起了我们以前的往事。”
说着,寒立有些怅然的看向水玲,回忆道: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第一次相见吗?”
闻言,水玲身躯颤了颤。
“我依稀记得,那年我才十一二岁,刚被楼主捡回来没多久,那时我为了吃上一口饱饭,听从黄师傅的安排,每日刻苦练功。”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不受黄师傅待见,虽然我的表演,以及所有功底,都做得比小庆那么几个还都出色,但发生一点小差错,就要被训打一顿,从来没有上台的机会。”
“我一直以为是黄师傅要磨练我,等我长大了些,才能上台表演。直到后来,我知道黄师傅是小庆的爹,我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机会上台,为什么屡屡不受待见了。”
“我知道真相后,狠狠骂了黄师傅一顿,后来他也把我打了一顿,差点废了我,还好那天碰见了你,水玲,你救了我,把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拉了出来。”
“你说我长得很漂亮,像个女孩子,以为我是女孩子,还闹了笑话。”寒立笑了笑。
两人从这里相识,后面的故事,就是两个同龄的小孩,一起两小无猜的戏码了。
“于是,最终还是决定于她相认。”寒立道。
听到这里,水玲泪水已经不知不觉浸湿了眼眶,俏脸上流下两行清泪,瘫坐在地上。
能述说出这么多寒立往事,身份已经不用怀疑了。
“原来,你真的是立哥……”
水玲复杂的情绪填满了心神,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你被被暗房中的那东西红丝控制了,影响力心神,认为我是红嫁衣化作的诡异,真正的寒立在暗房中等着你复活。”寒立苦笑。
“不,当时……刚见到你的前几日没有。”
不料,水玲眼含着泪水,嘴角苦涩,悔恨道。
“那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当时又是以这种女身见我,我……”水玲无力道。
她当时也不是没有想过,当时与自己相见的红戏诡,其实不是伪装的,就是寒立。
只是……一直以来的执念,想念着从前寒立的水玲,无法接受。
相比于接受寒立死去化为诡异,也无法接受寒立变成女人。
后来,由于一直待在戏楼,被暗房那东西发现了她的特殊性,想用她来遏制寒立,便出手,影响了水玲的神志。
由此,水玲的执念,再次被扭曲、加深。
当然,经历了那么多,她也早已放下。
寒立悄悄来到水玲的身旁,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并不宽厚的肩膀,也带来了温暖与关怀。
“立姐姐……”
再抬头时,水玲早已泪流满面,投入了寒立的怀抱中,吻在了一起。
从此,两个有情人,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