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裳觉得假周君川囚禁丽很奇怪。
据丽所,周君川和她学毕业后就没联系了,就算假周君川,也就是何大江曾听真周君川提过丽,也不至于回来后要囚禁她。
假周君川囚禁丽,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情欲。
丽的头又开始痛了,她抱住头道:“我真得想不起来了,我只要一想到被他关进那个黑屋子,我就……我就……我就不想活了。”
丽着,呜呜大哭。
花裳不敢再问,赶紧安抚她的情绪。
“丽,我先带你回家,如果你不想去想,就不要想了。”
花裳发动了车子。
等她们开车到了丽家,已经亮了。
巷口的早餐铺子已开了门,门口的炉子上摆着高高的笼屉,冒着白白的热气。
花裳将车停好,随着丽往里走。
正巧,早餐店的老板娘打开笼屉取包子。
浓郁的香气让花裳忽然觉得饥肠辘辘。
昨的婚礼上发生了许多事,花裳来不及吃什么。
后来又对付云星和李演,她更加忘了吃东西。
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花裳问丽:“丽,你要吃包子吗?”
丽侧目看向早餐店,随即双眼便笼上了水汽。
“是赵姨。”丽轻声低语。
花裳明白了,这个巷子里的人事物都是丽熟悉的,这里是她的家所在地。
“两位美女,刚出炉的包子,买几个尝尝?”赵姨看到花裳和丽盯着她的铺子看,便热情地招呼道。
丽走上前,喊了一声“赵姨”。
赵姨愣了愣,盯着丽看了好一会儿,才惊叫道:“你是丽?”
丽含泪点点头。
“哎呀,你去哪了呀?你妈妈没和你一起回来吗?”赵姨问她。
丽微微一惊,急切问道:“赵姨,我妈不在这吗?”
赵姨奇怪道:“你妈七年前不是和你一起去北都了吗?”
丽急忙摇头,道:“赵姨,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我妈去了北都?”
赵姨笑了,道:“你这孩子,不是你寄信到社区,带你妈去北都打工了,房子交由社区看管。”
丽越发疑惑了,她根本没寄信回来呀。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花裳道:“赵姨,给我们各来两个包子。”
赵姨一听生意,麻利地装好包子递给花裳。
花裳将其中一袋递给丽,然后问道:“赵姨,这么,丽家的房子钥匙在社区那?”
赵姨道:“原先是随信寄到了社区那,但社区嫌麻烦,就交给我这边保管了。”
花裳一听,眼睛一亮,道:“这几年辛苦赵姨了,还请你把钥匙交给丽,我们要回去看看。”
赵姨看了丽一眼,道:“丽回来了,钥匙自然是要还的,只是丽,你妈妈呢?还有,你是谁啊?”
赵姨问花裳。
花裳连忙道:“赵姨,我是丽在北都工作的同事。
不瞒您,丽妈妈得了老年痴呆症,走丢了。
丽担心她因为想家回陌城来了,所以就找我陪她回来看看。”
花裳想了一个理由。
赵姨听后,显然很难过。
她转身进屋子找钥匙,交给丽时不免惆怅道:“丽呀,你也别太着急了,也许你妈真得回陌城了。
要是你还是找不到她,我帮你和社区,我们一起找。”
丽低着头,难过地了声谢谢,转身就走了。
花裳知道她是真得担心母亲。
看样子,七年前丽母亲就不见了。
还有人冒充丽给社区寄了信和钥匙。
这个人应该就是假周君川。
因为寄给社区的就是丽带着的钥匙。
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寻找过丽,更没有人报过案。
如此,警察自然不能从失踪人口库那里找到丽的信息。
加上丽当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发出去的寻人启事照片一般人根本认不出。
就这样,丽便被外出打工七年。
看着丽瘦削的背影,花裳同情地叹了口气。
丽家就在早餐铺斜对面。
这是一座七八十年的老房子,丽开了大门,进去后便是井,然后是一幢一层的平房。
推开屋子的门,里头的家具布满了灰尘。
桌子上还摆放着碟子,里头装着黑乎乎的东西。
大概是当年的陈菜。
七年了,陈菜也已经腐烂氧化,这碟子里装得已不知道是什么东东了。
“丽,看来你妈妈七年前就失踪了。”花裳不得不告诉丽这个残酷的事实。
丽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感受着早已没了人烟的荒凉气息,不禁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