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的身体并不怎么好,还有轻微的贫血。
所以一次性抽这么多血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给她倒杯水。”汪志仑吩咐其中一个护士。
那名护士似乎并不是很情愿,她倒了一杯水,重重地放在花裳面前。
水珠从一次性杯子里溅出来,打湿了桌子。
花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虽然护士戴着口罩,但她那双充满嫉妒和恨意的眼睛让花裳觉得意外。
转念一想,估计这位护士可能喜欢夏辰言,而她作为夏辰言想要结婚的对象,遭到她的不满也是合情合理。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夏辰言发出低沉的哀嚎声,随后身体紧绷起来,手臂上、脖子上、脸上露出的皮肤上青筋暴起。
“血清没有压制住他体内的病毒,短暂克制后发生了更严重的反弹!”
那名医生一边吩咐护士给夏辰言注射镇定剂,一边对汪志仑吼道。
“就是抗体注射太少,导致没能克制住病毒?”
汪志仑却很冷静,似乎夏辰言不过是一个研究体,他的痛苦和危险都是研究的需要。
花裳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汪志仑将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妹妹,你得救辰言。”汪志仑笑着对她道。
花裳面无表情道:“你把我全身的血抽干了也未必救得了他。”
汪志仑点点头,道:“没错,但是不试怎么知道?”
花裳板着脸,没吭声。
她知道汪志仑是个疯子,一管血不够,他绝对会抽两管,两管不够三管,直到抽干为止。
“你应该先计算比例,要用多少抗体才能压制住病毒才是研究的目的。”花裳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你的对,但是你知道辰言身体里藏着的是怎样的恶魔吗?几代医生的研究都未能有个结论,用血清也只是遏制,而不能根治,可见这病毒多厉害了。”汪志仑着,将手伸向针管,眼里闪烁着可怕的光。
就在这时,在给夏辰言做检查的医生忽然喊叫起来。
“你们快看!你们快看!”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原本面目可怖、浑身紧绷抽搐的夏辰言忽然平静下来,他身上暴起的青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去。
没过多久,夏辰言恢复到了未发病前的状态。
汪志仑的注意力完全被夏辰言身体上的变化吸引过去了。
他欣喜又兴奋,双手在夏辰言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抚摸着。
“竟然好了,竟然又好了!”汪志仑喃喃自语,个不停。
那名医生提醒他:“刚才注射血清后他也好了一会,结果发作起来更厉害。这次也不一定,还需观察。”
汪志仑却依旧很兴奋,他头也不回地对那医生道:“拿针管来。”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针管递给了他。
他从夏辰言身上抽出一管血,然后马上用仪器开始观察。
花裳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是对某种医学研究走火入魔了。
“阿本,你来看。”汪志仑喊道。
那名叫阿本的医生冲了过去。
他看到显微镜下的血液样本真的恢复了正常。
“再观察一下。”汪志仑深深吸了口气,满脸的喜悦。
阿本也很高兴,连连点头道:“如果花姐身上的抗体能医治夏先生身上的病话,那这可是是大的发现。
我们只要研究下花姐的抗体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我们就能研究出震惊全世界的医学成果。”
汪志仑双手撑着椅子跳了起来,满脸堆笑。
他拍了拍阿本的肩膀,开心地道:“没错,阿本,我们快攻克这一难题了。”
两人肆无忌惮地聊着,丝毫没有顾及花裳的感受。
花裳心里越发笃定,这两个医学怪才,是准备把她当做研究品了。
她得想办法保命才校
还没等她想明白,汪志仑又取了一根针管,转身朝花裳走去。
花裳大惊失色,这疯子不会现在就想抽干她的血吧?
“汪志仑,既然我的血清对夏辰言有用,你就应该养着我,让我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血液,如此才能维系你们的研究。”
花裳大脑快速转动,思考如何服汪志仑这个疯子。
谁知汪志仑哈哈大笑起来:“妹妹,你别害怕,我不会抽干你的血。
就像你的,只有养着你,你才能源源不断为我们提供实验样本。
现在我只想抽一点你的血观察一下罢了。”
着,他坐到花裳身边,抓着她的手臂抽了一管血液。
然后他便全身心投入观察郑
花裳在心里评估着她逃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