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起身坐起,花裳故意装作似醒非醒的样子问道:“几点了?已经到了晚上吗?”
夏辰言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六点五十了。你饿了吗?”夏辰言拎着食盒坐到了她的身边。
花裳看到他抓着食盒手柄的手苍白的吓人。
“不怎么饿。”花裳随口道,伸手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道,“去那坐吧。”
夏辰言也没多,配合着起身去了沙发那边
花裳下了床,穿好鞋子走了过去。
“这是你想喝的白粥,这是涪陵榨菜。志仑你爸爸就爱吃这个配白粥,大概你也喜欢。”
夏辰言一边着一边将吃的拿了出来。
“还有这个,是给猫咪的。”夏辰言从食盒的第二层拿出了鱼干。
花裳松了口气。
总算,汪志仑没拿什么血腥又恶心的东西过来喂乌梅。
想到中午被她砸成肉泥的老鼠,花裳就觉得一阵阵反胃。
“你怎么了?”夏辰言见花裳脸色不佳,关切问道。
这一刻,花裳倒似乎看到帘年的夏辰言。
当年在舞会上见到的夏辰言性格开朗,翩翩公子一枚。
但这次见到,却发现他阴郁了很多,整个人暮气沉沉,像是步入垂暮之年一般。
“我被关在这里心情不好。”不知为何,花裳觉得夏辰言并不像汪志仑这么可怕。
他应该是受到了父亲去世的刺激,以及疾病的困扰。
所以,她对他了实话。
果然,夏辰言并不像汪志仑那般阴狠和冰冷。
他那张扑克脸忽然神色变得和缓。
叹了口气,他道:“花姐,其实我也不想出此下策,只是你一直不肯答应我的恳求,我不得已才……你放心吧,等我们结了婚你就自由了。”
花裳无语。
她拿起碗,喝了一口粥。
香糯细腻,看来熬了很久。
“这粥是志仑亲手给你熬的。他中午回来后就在给你熬粥,是要微火慢炖才能熬出米油来,这样的粥才补人。”
夏辰言颇有些感动地道:“他对你这个妹妹真得很上心。”
虚情假意!花裳腹诽。
夏辰言接着道:“这一日三餐都是他给你准备的,你明早想吃什么和我,我会转告他。”
花裳冷笑一声,道:“那些老鼠也是他亲手剥皮制作的?”
夏辰言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老鼠?”
花裳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不知道?”
夏辰言道:“我不知道。”
花裳继续喝粥,没告诉他中午汪志仑准备的那恶心的猫粮。
没多久,花裳就喝完了粥,她拿起鱼干喂食乌梅。
夏辰言默默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裳对他道:“你们夏家的怪病一般都在什么情况下发作?是一出生就能确定吗?”
夏辰言道:“若是一出生就能确定,那我可能早就被家族抛弃了。”
花裳喂猫的手一顿,侧头问他:“你现在已经发病了?”
夏辰言抿着唇没回答,好一会儿,他伸手拉开外套的拉链,然后解开里头衬衣的扣子,露出了胸脯。
花裳看到他的胸口青筋暴起,犹如树藤盘踞在他的身上。
“这到底是什么病?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定论吗?”
花裳问他。
夏辰言苦笑道:“是的,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是什么病。从我的曾曾祖父夏诚意开始,这病就在我们夏家一直存在。”
花裳问他:“是只有男孩才会遗传这种病吗?”
夏辰言道:“女孩也有发病的,但奇怪的是女孩要是遗传了,出生时没多久就会发病死去,所以活下来的都是健康的孩子。
我们男孩出生时检查不出来,要等到一定岁数才会发病。
有些到了中年发病,有些到了老年。
而到了我父亲那一代,发病年龄似乎提前了,大伯也就是夏疏言的爸爸就是在壮年时去世的。”
“夏诚意是夏瑞昭的儿子吗?”花裳忽然问道。
夏辰言道:“是的。我们这种怪病就是从他开始出现的。”
花裳奇道:“也就是你们这种病并不是自古就有,也不过是遗传了几代人。”
夏辰言道:“当然,要是从先祖就有这种病,我们夏家怕早就灭亡了。”
“夏诚意是什么时候发病的?”花裳问。
夏辰言道:“大概是二十岁的时候吧?具体年纪我也不知道,族谱上也没什么记载,只了夏诚意发病时的症状。
也许是初代病症,夏诚意发病早,但却拖了很多年,先期症状也不是很严重。”
花裳回想起报纸上报道的四人医治瘟疫的事迹,推算一下夏诚意应该就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