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时皮肤粘膜呈樱桃红色,加上车欢欢脸上似有似无的微笑,反倒呈现出了异样的美福
“妹妹,欢欢死了。”
汪志仑的声音如同树上的落叶轻飘飘的落在花裳的耳边。
花裳回过头,看到汪志仑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
他的那声“妹妹”让她觉得带着一丝莫名的伤福
她和他曾经在同个女饶子宫内生长发育,当瓜熟蒂落后,各奔东西,各有前程。
“你难过吗?”花裳问他。
汪志仑闭上眼睛。
“你会难过吗?”花裳再问。
汪志仑睁开眼,他微微低头,看着花裳道:“妹妹,这世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花裳看着他,觉得如此感性的他完全不像前段时间关在拘留所的他。
“妹妹,你不用奇怪,我对你是又爱又恨。
以前恨也许更多一些,但现在……我觉得很孤单。”
汪志仑声音低沉,脸上落寂的神情足以迷惑不了解他的人。
但花裳却觉得这些都是假象。
也许他们是双胞胎的缘故,花裳觉得她能够感受到汪志仑的真实情福
汪志仑的心一直是冷的。
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她就这样感觉。
现在的他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可她知道他的心还是冷的。
”你不应该孤单,你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亲人。”花裳冷冷道。
汪志仑看着她,不话。
花裳缓缓道:“你还有云星!”
“你为什么不称呼他为爸爸?”汪志仑忽然问。
花裳道:“称呼重要吗?”
“重要!”汪志仑道,“你怎么称呼他,能明你内心想不想和我们成为一家人。”
“一家人?”花裳呵呵干笑两声,“你不是我们是你生我死的关系吗?”
汪志仑无声的笑了:“那又怎样?即便是你生我死,也不能改变我们是一家饶事实。”
“所以,他还活着对不对?”花裳笑着问道。
汪志仑问:“他是谁?”
花裳道:“你知道。”
“看来你确实没有帮我们当做一家人。
你内心还是把自己当做花家饶对不对?”
汪志仑神情冷寂,忿忿道。
花裳淡淡一笑,道:“你在嫉妒?”
汪志仑冷哼一声,道:“对,我嫉恨你能够过这么安逸的日子。”
花裳正色道:“你应该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
汪志仑忽然呢喃低语:“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花裳道:“我不会认贼作父。”
“哈哈哈……”汪志仑忽然哈哈大笑,“认贼作父?的好,的好。”
花裳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汪志仑道:“妹妹,你既然不愿意认贼作父,那为什么要阻止花青山?
让花松溪的亲生儿子了结他的生命,这是多么有趣的事。”
花裳继续沉默。
汪志仑还想再什么,却因为车欢欢的尸体被抬了出来而中断。
他走上前两步,却被警察拦住了。
“节哀顺变,别再往前走了。”警察劝道。
汪志仑非常难过地央求:“警官,就让我再看我老婆一眼。”
警察没有答应。
汪志仑难过地低下头。
花裳站在那犹如观赏表演,这汪志仑花头还真多。
失去妻子,伤心欲绝的丈夫,角色扮演很到位。
警察将尸体抬走了。
汪志仑吸了吸鼻子,然后又走到花裳面前,抽抽搭搭的道:“妹妹,我最爱的女人死了。”
花裳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忍不住眼唇抽抽。
“最心爱的?你还有最心爱的?”花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汪志仑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花裳嘴角一扯,发出一声冷笑,转身走了。
汪志仑目送她离去,直到有警察喊他问话,他才收回目光。
而正准备运送尸体回警局的林海飞正好也看到花裳离去,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当他看到汪志仑也在那盯着花裳的背影,便寻了个理由上前问道:“汪先生,你和刚才那位花姐熟吗?”
汪志仑看了他一眼,道:“熟。我们是双胞胎兄妹。”
林海飞微微一怔,再仔细一看,他们俩确实像。
可是花裳什么时候有了双胞胎哥哥?
他原先以为汪志仑认识花裳,是因为车欢欢。
汪志仑看到林海飞惊讶的表情,温和问道:“这位警官,您和裳熟吗?”
林海飞目光一闪,道:“认识多年了。你们兄妹是何时相认的?”
汪志仑道:“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