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裳所有的推论都是对的,但却没有证据。
不能将楚国成绳之以法,不能找出那个“神”,这让花裳和江余都有些沮丧。
“目前的证据只能指证王露。”江余还是先开了口,“楚南那起恶作剧……”
不等江余完,花裳打断他道:“这起案子已基本清楚,至于那些人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有法律呢。
我只想尽快将那个神找出来,连根拔起这个启明星组织。
不,这已经不能算是当初的启明星组织了。
云星创建这个组织的初衷已经被他们篡改了。”
江余熟练地转着方向盘,眼角余光瞥向花裳,道:“为什么你对云星一直直呼其名。”
花裳浅浅一笑,道:“这个云星一直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去了北都见的那个也不是。
你们都那是我亲爸,可对我来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云是星,飘忽不定,无影无踪。
所以,我实在无法将他和父亲这个身份重合起来,也就无法拿别的称呼来称呼他。”
江余点头表示明白。
花裳打开车窗,窗外凉风习习,吹起了她的长发。
将手搭在车窗上,目光看向窗外不断飞驰的风景,内心的不安稍稍被安抚。
过了一会,她侧头看了看江余,眼底悲伤翻涌。
有时候她真得很希望能够永远生活在这个场景中,因为这里有很多她很在乎的人。
乌梅曾问过她,如果真相会让她失去一切,她还会继续追寻吗?
她斩钉截铁地。
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惶恐和动摇。
回到城里后,花裳向警局申请调阅启明星组织和夏令营组织所有资料。
她不信找不出来那个幕后的“神”。
另一头,她递交的与李晴见面的申请通过了。
于是,在某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花裳前往监狱探监。
坐在探监室那头的李晴短短的头发,皮肤很白,呈现着一种病态。
“监狱不是每日都有放风,让你们晒太阳的吗?你怎么一副长年累月没见过太阳的样子。”花裳问她。
李晴灿然一笑,道:“像我这样的犯人,监狱能不把我放出来见人,就最好不放。
而我,也更喜欢看星星。”
花裳知道她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所以,你的放风时间是晚上吗?”花裳问。
李晴咯咯咯笑,她咬着指甲,歪着头看着花裳,一脸得意。
花裳知道她在得意些什么。
“你看到了最美的星空?”花裳问她。
李晴笑得更开心了。
“花裳,你从来没看过最美的星空吧?因为你总是惧怕于走进黑暗。”
花裳被她讥讽,却一点也不生气。
她道:“比起步入黑暗,我更愿意置身于光明郑”
“呵呵呵,花裳,你以为留在光明中就不会受到伤害吗?
阳光的灼热足以刺瞎你的双眼。”
花裳道:“只要你不直视它,又怎么会被灼伤?
阳光让生命的维系成为了可能,只要我们和它和平共处,就能达成共赢。”
李晴换了一只手继续咬指甲,看着花裳的目光就像看白痴。
花裳明白,像李晴现在这样的,已经快把自己当做半神,看所有人都像是白痴。
“李晴,七年前我们抓你时你过,如果我敢动你,你们就会拿云星开刀。
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你,他现在在哪?”
花裳盯着她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直接问道。
李晴依旧看着她笑。
花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问她:“这个是你的组织给我寄的吧?”
李晴终于将目光从花裳脸上移开,瞥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是血淋淋的半只耳朵。
“呵呵呵,神的杰作,好美。”
李晴发出了由衷地赞美。
花裳毫不惊讶李晴这变态的赞美。
她很清楚,李晴有多崇拜那位“神”。
她只是道:“当初我收到这半只耳朵后就拍了照留存,同时,去做了dNA鉴定。
鉴定结果这是男性的耳朵,与我是父女关系。”
李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花裳,我早就了,你敢抓我,你那亲爸可就要为此陪葬了。”李晴的得意洋洋。
这么多年,她一直被关着。
日子过的乏味得很。
当听花裳要来探望她,她高胸几几夜睡不着觉。
终于对手回来了,她又有的玩了。
她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无聊了。
花裳继续道:“那又如何?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可我们根本没见过面,连陌生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