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脚不沾地儿,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多。本来说好的十二点开始井家家族大会,没想到所有七个宿老都到了。看来自古以来抢班夺权的人都很心急。
张塞心中暗骂:“哼,让你们这帮老杂毛心急,老子就是那热豆腐!烫死你们!”
这七位宿老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名字更是堪称响亮:井绳,井沿,井水,井架,井栏,井台,井喷!
张塞乍一听,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卧槽,这名字起的是认真的吗?就不能取个谐音,叫井悌啥的?还一下子七个,葫芦娃吗?”
虽然张塞腹诽七个老登是葫芦娃,可这七个老家伙那可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都挺有态度!身后还都跟着二三十号保镖。
前院正房议事厅就这么大地方,所有人进来房子就得挤塌了。最后还是每人带了两个保镖,站在身后。
在这七个老登看来,井崆身后不过也就是站着两个小伙子,看样子也不怎么彪悍,自己这些保镖加起来有十四个,动起手来不吃亏,何况每人腰间还别着手枪!
坐在正中太师椅上,井崆也没想到,说好的十二点,这还不到十一点半,怎么都提前来了,急不可耐了吗?不过这些都是叔叔、爷爷辈的,自己要是出言质疑,这些老家伙必然会趁机发飙。虽然今天不拿出点真东西很难镇住这些经过大风大浪的老家伙,但援兵来之前,还是尽量不撕破脸皮。
“五爷,您身体还这么硬朗,真是老当益壮啊!”井崆没话找话,先从几个老头中辈分最高的开始尬聊。
这个五爷,就是井绳,也是虽有宿老中最有实力的一个,坐在井崆左手边第一把官帽椅上,白了井崆一眼,撇撇嘴说道:“女娃娃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是你爷爷这辈人里最小的,比你父亲还小两岁,今年才五十多,身体能不硬朗吗?”
“是呀,五叔这身体,就是年轻小伙子都比不了。还用你看。”两三个宿老在一旁捧井绳的臭脚,奚落井崆。
井崆见这井绳不想好好聊天,那就索性不聊了。反正说的是十二点开始议事,井家也有议事家规,她不怕这七个葫芦娃会提前发难。
“别说我了,那些都没啥营养。倒是你,小崆,你姑父尤梵谷受命于井家危难之际,对井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造反呢?怎么能对他不利呢?他人呢?你得给我们这些井家老人个说法,否则今天这事过不去!”井绳口水爆喷,说出了一翻颠倒黑白,惊世骇俗的话。
张塞跟班长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是同样的想法:“这老头子才五十多岁,这么早就老年痴呆了!咋胡说八道呢!井家家主独女回来接管家业,这还叫造反?这跟问陛下因何造反有异曲同工之妙!没天理了!”不过二人也不好马上发作,毕竟井崆要想夺回井家家业,就得过这一关。要是舌战都需要别人帮忙,那井崆以后恐怕真守不住这家业。
井崆闻言冷笑道:“五爷说笑了吧。尤梵谷当年趁我父亲意外离世,联合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夺了井家家业,软禁了我。要不是我姑姑和我男人拼死把我救了出去,恐怕我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明明是尤梵谷造反在先,我跑了他还不放过我,一直派人寻找追杀。这次要不是他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回来找他清算。个人来说,我是正当防卫。对井家来说,家业物归原主。各位爷爷叔叔总不会希望将来贺南井家改名叫贺南尤家吧?至于尤梵谷在哪里,我只能告诉诸位,他不可能再回来了。我想,这些年各位长辈也没少受尤梵谷的打压吧?难道没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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