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台奔驰车每天就停在营业部门口,除了早送晚接张塞,这一天似乎也没什么事。老王天天都在擦车,倒是吸引了不少眼球。开奔驰的都喜欢喝这家的酒,这就是广告啊。酒铺里多了一位司机老王,倒也更加热闹。
通过几天接触,张塞见老王人实在,就问老王:“王哥,你老板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工资啊?”
“三千块。”老王不知道张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实回答道。
张塞眼珠一转,笑道:“王哥,我给你每月两千块加提成,您帮我送酒怎么样?反正宫总铁了心让你给我开专车,也干不了别的。除了早晚接送我,每天在店里呆着也没意思,还不如赚点钱,你看咋样?”
老王一听眼睛都放光了,不过随即又暗淡下来。“好是好,不过老板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一个月三千块工资,在蓝岛已经不错了。要是每个月再能赚两千块加提成,那就相当于又赚出一份工资。我自然是乐意。可就怕…”
张塞摆手笑道:“不会的,我跟宫总是朋友。他儿子是我学生,不会不高兴的。而且我越用专车,他越高兴。你放心,油钱和保养我来出,你就不必跟公司报销了。而且我用车的时候你也正常出车,啥都不耽误。你看这样行不行?”
老王忙不迭点头:“行,当然行。以后还请张主任多多照顾。”
就这样,店里多了一个牛逼项目——奔驰车送酒。结果怎么样,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可是张塞一直等着的老丈人那边,还有汪旺对那边,都没有消息。张塞不免有些担心。不过他也知道,此刻商战,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啥。
又到了周二,张塞教完宫天放功夫,七点半出了练功房,刚要上奔驰车回家。突然愣了一下,一股股危险的气息飞进了他的鼻孔,刺激着他的神经。“妈的,干啥去了,咋才来!”张塞心中暗笑道。环顾四周,看见一些陌生人和陌生车。那些危险气息就是来自于此。
张塞低头跟老王问道:“王哥,你有扳手或者锤子吗?”
老王摇头道:“这个没有,现在都不自己修车了。对了,等等啊,我这有一个多功能破窗锤,你看看能不能用?”说完,从座椅缝隙中拿出一个三十多厘米,手电筒模样的物件。这东西一端确实有个灯,另一端则有一个一厘米长的锥形锤头,指着这个小锤头说道:“张主任,这个锤头要是打在脑袋上,能敲出个窟窿。”
张塞拿在手里挥舞了两下,“嗯,挺称手的,就是它了,借我用几天。对了,你这副白手套也借我用用。谢谢王哥。你先到那边人多的街角等我。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去找你。”说完,拿了白手套,收好破窗锤,转身走进了市场街旁边的一条狭窄阴暗的小胡同。
一台商务车上,一双阴恻恻的眼睛正盯着张塞,喉咙里发出了尖尖的笑声:“张塞,你要是坐上车,我还得费点时间。现在进了小胡同,那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了。”嘀咕完了,一挥手,“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塞日思夜想的汪旺对。
汪旺对人虽轻浮,狂妄,但不傻。回去之后总结了一下,那天找张塞麻烦,都没带家伙!而且毕竟大白天动手有明火执仗的意思,不容易成功。所以,用了一周时间选调二十多个人手,等待时机。每个人都有棍棒砍刀等武器,就等着张塞落单,往死里打!
眼下见张塞进了小胡同,汪旺对笑出了猪叫。一声令下,街面上走动的,车里埋伏的打手全都抄家伙冲进小胡同。
众打手疾速冲进小胡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胡同里每隔三四十米才有一盏昏暗的小灯。两盏灯中间都得有十几米黑暗,啥都看不见。此刻张塞已经不见了踪影。
追还是不追,打手们有些犹豫。
只听见后面一个阴恻恻声音说道:“要你们干啥用的?追啊,早就踏查过了,这就是条死胡同。张塞就在前面,这么多人,踩都踩死他!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