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我去吧。”
“我绝对不会给两江重镇丢脸,给宋家丢脸。”
宋天德急忙表态,作为儿子他不忍父亲再次披甲而战,作为继承人,他更是感觉深深的羞愧。
“你不能去。”
“你去,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记得你是宋家的继承人,是两江重镇未来的总兵。”
“绝对不能一而再的失败。”
“若我哪日不在了,你叔叔回来,切勿心生忌惮就生出杀心和排挤,他若诚心扶持你,你要信赖和仰仗。”
“他若想自立门户,愿意走的人,你要放行,他叫宋牧,是宋家人,是我的弟弟,你的叔叔,绝不可对他起杀心。”
“宋家绝不可内乱。”
“这个天下啊。”
“若我宋江河能年轻二十岁,或可争一争。”
“可惜,可惜啊,大胜到了末期,但我也老了。”
“我宋家没有占据大义,就没有崛起的根基。”
“勉强维持或可,涿鹿天下,难啊。”
老人正是宋家总兵,宋江河。
是九边重镇排为上游的边军重镇的统帅。
“父亲,若按照你这么说。”
“那我宋家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宋天德心里难过道。
“过去我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不死,宋家就不会垮,谁也无法从我手里夺走我宋家掌控的两座行省。”
“但现在多少明白了一些。”
“一旦民心不在我宋家,就是我们宋家可以放手的时候了。”
“所以你以后要尽可能把心思花在民心上,尚有一线机会。”
宋江河沉吟道。
“儿,明白了。”宋天德重重的点了点头。
稍后宋江河重新披甲,原本合身的披甲,明显感觉有些宽大了些许,是老人的身体愈发清瘦了。
“不要自责。”
“哪怕你叔叔来做,也不见得比你好。”
“我让你继承宋家,并非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而是因为你比我们年轻,年轻就是机会。”
“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
宋江河走出院落时,最后道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宋江河披甲来到了前院大厅。
宋家族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不要议论纷纷了。”
“搅乱南方是我的部署。”
“尔等放心便是,南方只是虚张声势,决然不敢和我宋家两江重镇拼死。”
“各行其事,不要聚在这里了。”
宋江河目光灼灼扫过每一个宋家族人的身上。
“是!”宋家族人纷纷离开。
却也有一些老人,留在这里没有走。
“江河,你啊,到现在还在为他开脱。”
“你是好统帅,好族长,却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好父亲。”
“他必须站出来,承担自己的错,才能真正的成长。”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沉声道。
“本来就是我的部署。”
“四叔,你多想了。”
宋江河沉声道。
“你啊。”那老人气的转身就走了。
“江河,宠儿如害儿。”
“你要多想想。”
另外一个老人也是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这些老人是更愿支持宋牧继承宋家的两江重镇。
一方面也是因为宋天德上次被虏,着实让他们看不到希望。
等这几个老人离开后。
一些和宋江河交好的老人,也没再多说,看的出来他们也渐渐的不看好宋天德了。
宋江河看在眼里,面色平静,心底却苦涩。
天德是一个好儿子,或许不如我那弟弟,骁勇善战。
但这个时期,好战并非好事啊。
我那儿子经历此事后,已然长大,他最起码不会把宋家带入深渊啊,说出来,你们会信吗?即如此,又何必让他再来道歉,生生打击他的自尊。
……
此刻南方百万大军,一举完成了对两江城和四大军营的包围。
许元胜带二十万大军,正停留在两江城外。
熊鲲所属前往了梁山大营和平江大营。
向天雷所属去了萧山大营和凉州大营。
“大人。”
“这两江城的防御可比寻常城池强大多了,只是稍逊于中都。”
“我刚刚带着人绕城看了看,可不好打。”
许广志低声道。
“两江城是宋家的老巢,哪有那么容易好打的。”
“过去两江重镇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