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染回答地这般斩钉截铁,周田愣了愣,回过神后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微微拱起的背立刻挺得笔直。
干了。
花钱的都不怕,他一个跑腿的虚什么,被逮到恐怕连一个从犯都够不上。
自我暗示一番,周田咬着牙低声应道。
“那行,我听你的。没啥事,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休息。”
“走吧走吧。”
如以往般点零头,陆染一脸淡定,不留丝毫异样朝招待所走去,路过前台时还颇为友好地跟前台大姐打了声招呼,蹭了一把南瓜子。
回到房间,陆染手脚麻利拉上窗帘,抵上门,将还昏着的李红弄了出来。
李红还是袄子围巾绒裤靴子的装扮。
谨慎起见,陆染飞快将李红脱至只剩秋衣秋裤光脚,拿深色丝巾蒙住她的眼睛,再全身给捆紧实平摆在地上,打开收音机调到电视剧节目。
准备就绪后。
陆染一屁股坐在李红身上,对着她那张要醒非醒的脸就是哐哐几个大嘴巴子。
仅仅片刻停顿,李红便在陆染的陆氏叫醒服务中睁开了眼,可惜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全身无法动弹,身上脸上无时无刻不在袭来的疼痛以及上方传来的清晰可见的呼吸声,收音机里你来我往的对话声都让李红心跳加速,唇色惨白。
她的思绪回到了被陆染敲晕的那一刻,冷汗涔涔,毛骨悚然。
哪,陆染那个贱人不会是把她卖了吧!
“啊…额…这是哪儿,陆染,陆染…你在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求求了。
我有钱,你放了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三百…五百…一千…实在不行两千,只要你放了我,这些钱都是你的。
呜呜…咱们可是一个寝室的同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拿了毕业证,我还有那么美好的未来。
陆染,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千万别做傻事,你的未来比我光明,想想你的老师,家人…求求你想想他们啊!!”
听着李红的求饶被收音机里的争吵声所掩盖,陆染唇角微微勾起,显出一抹明媚的笑意。
不动声色地继续保持沉默,任李红无能恐惧地在那儿求饶嘶吼。
直至半时后,收音机里面已经由电视剧节目转成了歌曲,李红再吼不出一句话,心里防线一崩再崩直嚷了好几声恶魔才掐着嗓子徐徐开口,声音阴鸷低沉。
“葛家屯李青草,好久不见!!”
从开口到落幕,陆染的眼睛都没从李红身上挪开过。
很明显她感受到屁股下面的座椅抖了一下,又是一道带着颤音的问候。
“你是谁?同志,我不是李青草,我叫李红,你的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认错人了,你放了我,我保证不报公安,我还可以给你钱,送你去港城那样的大城市做白领,住大房子开轿车。”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老爷
她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是在哪里。
陆染这个贱人竟真把她给卖了。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李青草还有葛家屯。
就在李红头脑风暴疯狂找着答案时,一阵清晰可见带着讥讽的笑声迎面刺入她的耳畔。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抢了我的通知书,拿着我的卖身卖命钱上了几年大学,就不认识姐姐我了。
我是谁,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李红啊。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用了四年我的身份就以为自己真是大学生李红了吧!”
着,为了更加逼真,陆染一把掐住李红的脖子慢慢用力。
声音疯疯癫癫,如老鸭子划树枝,妥妥一个被折磨疯聊疯女人形象。
“妹妹…妹妹…你话呀,怎么不了。
是姐姐的声音难听把你吓着了,那我喂你喝辣椒水,喝了它,咱们姐妹又有一个共同点了,嘻嘻嘻。”
李红浑身抖得如同筛糠,头摇得像拨浪鼓,面上涕泗横流,配着红肿的巴掌印,很是可怜。
可惜…她陆染专治跟她作对的可怜人。
“姐,是你,怎么可能,你不是…嗬嗬…对不起,你的通知书不是我想要的,是爸妈和奶奶,是他们觉得你这个灾星,丧门星不配。你有怨去找她们,别来找我。”
“呜呜…姐妹一场,你把我放了吧,好歹我也帮你拿到了毕业证,大不了以后我在城里给你也找个工作。
以前你最疼我了,你忘了吗?”
陆染双眸瞬间冰冷如霜,面上划过一抹冷笑。
指甲轻轻摁在李红青紫的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