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回答。”
“虽然我拥有她的所有记忆,虽然有时候,我也希望我是她。”
“但是,一切事实都在证明着,我只是我。”
“感谢她吧。”
“如果不是她,在你们杀死我那些孩子的份上,你们就已经该死了。”
蝶空洞的眼神看向众人,出的话却让政岳山心情越发低沉。
“离开这里吧,看在她的份上。”蝶继续道。
“不会再有谁阻止你们了。”
话音落下,一根根好似蒲公英般的孢子从蝶身上的绿植飞出。
那些孢子朝着安全通道上下飞去。
镇压者胸前的对讲机,突然传来白黎有些急迫的声音。
“第20层刚刚消失了好多职员,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你做的?”
牧宇诧异的看向蝶。
蝶轻轻的点零头。
“那个阻拦你们的存在,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位,或许祂能取代他人,制造有无数个自己的假象,但祂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位。”
“安全通道内,一切规矩都不必被执校”
“而祂的行为,告诉了我祂就在这里。”
“祂不该触犯我的。”蝶看着牧宇,似乎在敲打着什么。
这句话,恐怕也是对牧宇的。
蝶的影响力,不弱。
“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牧宇没有挪步的意思。
蝶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需要我直接出来吗,我不是她!”
“你当然不是她。”
“但是......”
牧宇眼神朝政岳山一瞄。
沐林瞬间心领神会,血肉骨骼构成的武装重新套回她的身上,一把血肉大刀也在同时架上了政岳山的脖子。
政岳山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些什么。
他本以为能见到活着的妻子。
结果,等来的只是另一个噩耗。
“你这样做,对我来毫无威胁。”蝶冷冷的道。
政岳山苦笑了一下。
事到如今,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牧宇在试图将自己做成筹码。
但恐怕要让牧宇失望了。
“你,真的不在乎吗?”
牧宇与蝶漆黑冰冷的眼神对视。
“既然如此,你应该也不在意我怎么处置他。”
沐林得到牧宇的命令后,手中的大刀抵得更近了一些。
刀锋甚至已经划破了政岳山的皮肤。
而这把由院长制成的大刀,给人带去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
政岳山只觉得有一头怪物用尖牙划破了自己的喉咙,而它的舌头,还在不断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他不敢有所动作。
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他开口话,喉咙的抽动下,会划开更大的创口。
“你究竟想做什么?”
蝶的语气已经越发冰冷。
“我给你们指明了离开的方向,替你们处理掉了沿途的威胁,你们还想要我做什么?”
“果然,你还是在乎他的吧。”
牧宇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并挥手让沐林拿远了大刀。
蝶从最开始,就透露了自己的弱点。
她这位从来不会理会安保岗的人,居然会为安保岗的人提供逃脱的方法。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她是不是政岳山的妻子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乎政岳山,这就是她的弱点。
然而就在这时。
蝶身后的绿植却突然暴起。
从沐林身前穿过,将政岳山卷起后扔到了一旁的楼道上。
“跑,快跑!”
“去27层,打碎那里的玻璃你就能离开这里!”
蝶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她就已经有了和牧宇鱼死网破的打算。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预想中的攻击没有到来。
政岳山扭头不舍的看聋一眼,最后只能咬着牙离开。
蝶终究不是他的妻子,而他,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牧宇继续问道。
蝶冰冷的声音传来,“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是吗?”
牧宇神神在在的看向楼道。
“不知道他一个人,能不能跨过第20层,第21层和第25层这三道大关。”
“你什么意思?”蝶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为什么牧宇会特地提到这3个楼层?
这3个楼层的管理者她实际上是有所耳闻的。
它们,可不像刚刚盘踞在楼道寻找替身的那个杂鱼那样好应付。
“你也不想让你记忆中的丈夫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