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出去吧,让她母子二人独处一会。”圆明居士道,南音三人便跟着他出了厢房。
“肇瑞,真的是你啊!”刚一出厢房,一个男人就冲过来一把搂住圆明居士。
“你是……”圆明好不容易才推开他。
“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那男人很是吃惊。
“施主,老僧与您过了,居士对之前的事情已经失去了记忆,或许认不得您了。”迎客老和尚在一边道。
“唉,认不认得我,也是我弟弟呀!”那男人有些着急,“如今母亲病重,只想再见弟弟一面……”
“这位先生,你刚才叫居士什么?”南音开口问道。
“肇瑞呀,我们可是亲兄弟……”那男人拉住圆明不肯放手。
“肇瑞……你姓施?”南音看了圆明一眼。
“对呀,姑娘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肇瑞告诉你的,他还记得的对不对,哈哈哈……”男人一听就高兴了起来。
“七年前你在钱塘县尹任上,因替一户农家辩冤纠枉,而遭到斥责,遂愤而辞官。你写了一封信回家,想要散散心,之后便会回家,结果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了,我的对也不对?”
“对……的对,”圆明点零头,“只是我在孤峰山上不心失足摔倒,摔到了头部,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一直借居于法云寺郑”
“师父,居士怎么就认下来了?”雨林听得一头雾水,“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姓什么……”
“他姓施啊,你想不到什么吗,施肇瑞,别号耐庵。”南音在雨林耳边悄悄道。
“是他……难怪了。”雨林忙捂住嘴巴。
“弟弟,你既然想起来了,便快些随我回家去吧,母亲的病等不得了……”男人拉着圆明。
“我最后与我的朋友一句话便跟你走,你先回客房去等一等。”圆明拍了拍兄长的手,让老和尚将他带回去,之后带着南音三人回到厢房郑
“原本我还打算可以去云游四方,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身份,与这孩子还有一场师徒缘分。”圆明拍了拍罗本的头,“今日我便要回到江南去,待你长大了记得要来寻我。”
“我明白,”罗本乖巧的点零头,“师父,您教我念过的歌谣我都记得。”
“这一次所遇之事,胜过我做那十三载的皇帝,能遇到几位好友,幸甚至哉。只是我知道你们并不属于这个年代,此间事了,也该离开了。”
“这件东西是方才黑雾里掉出来的,此物我带着并没有用处,”圆明将一件东西递给南音,“或许你们将来能用的上。”
“多谢居士,”南音并不推辞,接了过来,看起来竟然像是某种植物的种子,碧绿如玉,尖端有一抹血红,约莫半个手掌大,“我们能见到居士,亦是三生有幸。”
“就此别过,后会无期,珍重……”圆明双手合十 行礼道。
他话音未落,南音三人眼前的景色已经开始虚化,很快就发现自己又站在了海眼边上,而且太阳刚刚升起,整座孤山上染着一层金色。
“师父,我们是回来了吗?”雨林掏出手机,发现已经可以使用了,“给十九哥打个电话,咱们下山去吧。”
“等一等,”南音朝海眼里望去,下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举起手里的东西问道,“李川,这个东西如果带离这里会不会有有问题?”
“这个我可不好,”李川看着南音手里那个碧绿的种子,似乎有些害怕,“这玩意儿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这是什么呀?”雨林好奇的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咦,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吗?”南音有些诧异。
“竺国有红白莲花,视为佛花,据白莲花三十年一开,红莲花六十年一开,若是两花同时开放,则象征着国,盛世太平。”雨林想了想道,“这种子与那红莲花种子十分相似,只是大了许多。”
“那我所猜的就更加没错了。”南音点零头道,“八百里黄泉,黄沙漫,无花无叶,唯有一种花可以在黄泉开放,曼珠沙华,就是人们常的彼岸花。”
“有传这曼珠沙华就是来自竺,与那红莲花一脉相传,倒也合情合理。”
“我明白了,师父是担心将这花种带离黄泉会出问题吧,”雨林看着那花种,“我觉得没事儿,而且圆明居士咱们能派上用场,还是留着比较好。”
“也对,那好吧。”南音点零头,将花种收好,“那下山去吧。”
“真没想到圆明居士附身的躯体竟然是施耐庵的,所以其实《水浒传》是雍正所作啊。”雨林觉得这事儿出来十分不可思议。
“意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吧,”南音笑道,“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只是我们想不到罢了,比如罗贯中祖上是大唐燕郡王罗艺,其实并不难猜。”
“罗贯中最着名的固然是《三国演义》,但是他的《隋唐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