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史此言差矣,圣上之所以打算再度敕封那位平安县男,无非是因为此子造出了利国利民之器,此乃大康朝之幸,左右不过是擢升一级而已,既能令此子归心大康朝,又能彰显圣上隆恩,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呀?”
“陛下,微臣赞成尚书大人的说法,此举不止可以令平安县男对大康朝彻底归心,更是可以宣扬圣上皇恩,普天之下凡是有做出利于百姓之举,皆可以获得封赏,天家的胃炎将会更得人心!”
“陛下,臣反对!那少年不过是侥幸造出了古书上记载的物品罢了,此非其创造之功,不该在两个月内从一介黔首连升两级爵位!”
“陛下,臣附议尚书大人的意思,若是有功无赏,有过要罚,岂不是寒了天下仁人志士的报国之心?”
……
朝堂之上,一群官员因为一件事情吵了起来,而这件事情便是皇帝打算颁布一道圣旨,将月前刚刚被封为平安县男的江大牛,再度擢升为平安县子!
虽然只是从五品到正五品的提升,且食邑也只是从三百户上升到了五百户,但这无疑让在场的达官贵族们敲响了心中的警钟。
究竟是何等少年英才,短短两月之内,竟然接连受到了两级的提升,身份地位一跃登天不说,更是受到了陛下的重视,拿到朝会上来议论了!
所以,那些老牌勋贵们急了,纷纷示意自己交好的官员站出来阻止圣上的打算。
但朝堂上的那些年轻官员们早就看不惯这群站着吃白饭啥也不干的老牌勋贵了,如今这新鲜的勋贵的确有几把刷子,自然被他们用来当做了攻击老牌勋贵的利刃。
于是乎,接连几天的朝会,都变得热闹不已。
老牌勋贵和新晋官员们一番唇枪舌剑,大康朝皇帝高居宝座,冷冷的看着朝堂上两拨人马不见刀枪的厮杀。
“拟旨!”
终于,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两拨人马都是安静了下来。
“平安县男江大牛,居安思危,忧国忧民……”
随着皇帝的一番话语出口,老牌勋贵们都是瑟瑟发抖起来,而那群新晋官员们则像是都胜了的公鸡一般,一个个扬起了脖子,恨不得当朝打鸣表达自己的情绪。
很快,这一封圣旨由黄门郎抄写下来,再由皇帝信任的大太监安喜公公亲自带着送出了京城。
同样的,已经荣养在家多年的三师之一的太傅,在一个清晨带着自家书童和侍卫,坐上了一辆马车,施施然的驶向了大康朝的南方。
……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大康朝边疆,那被战火冲刷过一次又一次的古城。
“杀啊!”
“不能让他们进城!”
“众将听令!身后就是我们大康朝的万里河山,黎民百姓,今日愿一死抵挡蛮族入侵,敢问诸君可随我一同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大将军!郑副将叛变!打开了城门!少将军带着小姐且战且退!城……破了!”
“啊!郑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战火连绵,席卷了整个城池,将这座安静了不到一年的边城再度带进了血与火的地狱之中。
无数蛮族骑着高头大马闯入城中,手起刀落,收割着一个个无辜者的性命。
而大将军之子则是带着一群府中亲卫,护卫着一辆马车,往境内逃去。
……
“慢点慢点,当心,别把纸给我弄坏了!”
平安县,三山村,江大牛正在指挥着工人们将纸张收起来打包放好。
别看来做工的都是妇人,可单一个胖婶儿都能顶两个男人用了,尤其是那双手力气颇大,已经‘不小心’弄坏了五六张纸,江大牛实在是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胖婶儿被江大牛的声音吓得面红耳赤,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沓纸,却被她给抬出了几百斤石头的感觉。
其他妇人们都是一边笑着一边利索的收拾着纸张,用麻布包裹起来,打包成方块以后抬起来放在了外面的平板马车上面。
而匆匆赶回来的宋子宁正在吃着臊子面条,一边吃还一边指挥着来福给马儿多喂些鸡蛋和豆子,免得马儿待会儿舍不得下力气。
“大牛,村外的房子都要竣工了,你们赶紧出来喝上梁酒!”
五宝从外面跑了进来,在院子门口冲着江大牛吆喝一声,然后便去叫村里其他人了。
“刘婶儿,这些纸张都收拾起来了吧?”江大牛倒是不着急,等刘婶儿她们把纸张都放在马车上以后,才拿出册子问道。
“收好了,一共三千五百八十张,每一张都是一米见方的!”刘婶儿擦着汗,接过秋分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到:“这纸比糙纸要细腻的多,但还是不能写字,我看三丫往上面写了几个字那墨水都化开了!”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