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错了。那晚上,我喝多了,我以为是你。她是看何忠倒台了,故意勾引我。
是墨怀刑,这么多,他终于联系自己了。这意味着,时间到了。
不知道手机有没有监控,甘棠不敢轻举妄动,回了一个“滚”字。
清冷的月光洒在床上,安静祥和。可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
梦中,傅远山拿着枪打穿了墨怀刑的心脏,温热的鲜血喷了一脸,甘棠吓的醒来。从没有吃过安眠药的甘棠,去找安眠药。可她担心误事,只喝了半片安眠药,继续睡觉。
这一次,她做了另一个梦。梦中,墨怀刑押着跪在地上的傅远山,盛维德站在他的身边,夸赞着墨怀刑厉害能干。突然间,盛维德的笑变得狰狞。
墨怀刑一脸真的问父亲笑什么。
盛维德推开墨怀刑,狠狠的嘲笑他,“你个傻子,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甘棠想要去看他的面容,却再次从梦中惊醒。
于陆正谦而言,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是输。于盛维德而言,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是输。好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真是大快人心,酣畅淋漓。
可是,他是无辜的呀。
甘棠看向窗外,心再也平静不下来。
寂静的夜里,在月光的笼罩下,一道娇的身影,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往紫山别墅走去。晚上守卫的人看到,纷纷退避三舍。
“墨怀刑,我杀了你。”甘棠踹开紫山别墅的大门、玄关门,拎刀往墨怀刑的卧房走去。墨怀刑打开门,就见甘棠拎着刀闯了进来。
墨怀刑向她身后看去,压低声音道:“谁让你来的?”
甘棠被这个问题问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她只是很害怕很害怕,好想好想看看他。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会对你有危险吗?”甘棠落了泪。可即便在这么难过的时候,她也不忘破坏他房间里的东西。
“不会!”墨怀刑抱住了颤抖的姑娘,轻声安抚,“别怕,我的棠宝会与我的信仰同在。”
两人并没有几句话,院中出现了赶来的人影。
墨怀刑急道:“快,刺我一刀。”
“我不……”
“快!”
陆正谦赶来的时候,卧房屋门打开,里面狼藉一片。墨怀刑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甘棠,甘棠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睡衣上满是鲜血。
“棠儿,谁让你来这的。”陆正谦看了一眼墨怀刑手臂上的划伤,拉起女儿离开。
匕首掉在地上,甘棠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陆正谦离开。
“爸爸,他是被冤枉的,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他是爱我的……”一路上,都是甘棠凄厉的哭喊声,脆弱的不堪一击。
陆正谦将女儿丢进房间,第一次打了她一巴掌,怒道:“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丢人,你还是不是我女儿?”
甘棠泪眼婆娑的看向陆正谦,愤怒的指责:“是你,墨怀刑根本就不会背叛我,是你故意设计素素跟他上床。”
陆正谦冷了脸:“他给你的?”
“墨怀刑怎么敢你的坏话,你就料定了他不敢,才这么欺负他。”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漏。甘棠直言道:“我今见四叔了,他给我,就是你设计的。是你不想我跟墨怀刑太亲近。”
“胡闹。”陆正谦沉声斥责:“你信一个叛徒的话,也不信爸爸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处置素素,为什么由得她给你戴绿帽子?”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再不懂就是装傻了。
陆正谦愤怒的抬起手,却在看到她红起的脸颊时,默默放下了手,转身离去。
甘棠扑上前去,抱住了他:“我知道,爸爸教过我,不能只用一把刀。可我真的喜欢他。爸爸,我感觉我好像怀孕了。”
“你什么?”陆正谦骤然转身。
甘棠前几才来了例假,心虚的低头,“只是感觉,我没敢去检查。”
她只是想给陆正谦一个更愿意相信墨怀刑的理由,没想到,陆正谦很是紧张,当即让阿力买来了验孕棒。
虚惊一场。
陆正谦亲自守在床边,安抚女儿入睡。
斗转星移,谁也无法阻止太阳再次升起。甘棠站在阳台上,看着该离开的人,离开。其中包括,她最爱的男人。
十点二十了。
昨,墨怀刑是晚上十点二十给她发的消息,证明今上午十点二十之后,可以行动。
行动在最开始,就出现了意外,素素盗得的钥匙是假的。甘棠无奈,只能装作何忠已经逃走的样子,用枪打开密室的门,然后领着一群人去追捕逃跑的何忠。
在甘棠离开密室后,何忠悄悄逃离密室。于大勇是他的手下,擅长易容,何忠多少也学会了一些,接下来的一切还算顺利。
贪得无厌的何忠见陆正谦、傅成、墨怀刑都没有在青龙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