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刑睁开眼睛,握住了她的手,郑重的承诺:“等我们离开这里,我给你戴上,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很久。”
“不会让我等很久?”甘棠重复一遍,笑看向他,揶揄道:“墨怀刑,你知道不知道,渣男最喜欢这句话了。”
墨怀刑委屈的满头冒黑线,“那你,怎么办?”
“现在、立刻、马上,跟我结婚。”
她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让墨怀刑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他看向车外,目之所及,是茫茫无尽的海面。
再回头,甘棠已经下车,墨怀刑只好跟着心血来潮的姑娘往海边走去。
风有些大,墨怀刑急走两步,将拿着的大衣披到甘棠身上,才发觉,她今穿的是红色的大衣,就连发圈都是红色的。
墨怀刑站在海之角、涯之端,单膝跪地,拿出星光闪闪的戒指。
“甘棠,你愿意嫁给盛子弈吗?”
甘棠不满的纠正,“不是求婚,是结婚。”
“这怎么结婚?”墨怀刑被她逗笑了,起身提醒幼稚的姑娘:“结婚该去的是民政局。”
“这怎么不能结婚了?”她的话,自带三分懵懂、三分真、三分倔强。
“人类一开始,又没有婚姻法。书中记载,黄帝与嫘祖就是在山顶,八拜成婚。所谓八拜,是:、地、日、月、山、河、祖先、夫妻。”
甘棠着,指向空,“现在这里有地,有日月,有山河,还有我们彼此。我们就在这,效法先祖,八拜成婚。”
甘棠从背包里拿出来两根红烛,摆到沙滩上,很骄傲的冲他笑,“我们八拜,比别人多五拜呢,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墨怀刑震惊:“你玩真的?”
“当然是真的。”甘棠跪在地上点红烛,不满瞪向他,“结婚是大事,怎么能玩呢。你给我严肃点。”
墨怀刑抬头看,现在正值黄昏,能看见太阳,也能看见月亮。她真的是用了心的。
墨怀刑一时也不知什么好,单膝跪地,抚摸她的发丝,叹息道:“你这八拜里面还差一拜呢。我们的父母都不在,总要告诉他们吧。”
“有的,不差。”甘棠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枚毛爷爷胸章,放到红烛后,“你拜他,正合适。”
还真是准备充分,墨怀刑目瞪口呆。
海风吹起细沙,盖住胸章。甘棠拿起来在衣服上认真擦了一下,而后将背包放到红烛后,再将胸章放了上去。
“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想拿雕像的,可担心目标太大。”她的话语中,都是虔诚的期待,让他心生向往。
“好,我们结婚。”
墨怀刑回到车上,拎来一箱矿泉水,一瓶酒。他将矿泉水摆成半圆,围住红烛还有彼此。然后用矿泉水瓶盖当酒杯,放在红烛前。
纵然海风不断,但红烛燃起后,越烧越旺,从未中断。
两人跪在红烛前,面朝大海,一下又一下的拜下去。
八拜礼成,从此,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地日月,锦绣山河具是见证,亘古不变。
墨怀刑将戒指套在甘棠的无名指上,完成最后的仪式。
“墨怀刑,正好合适!”甘棠看着钻戒,满面红光,骄傲道:“你看吧,连老爷都希望我你娶我。”
墨怀刑配合的点头。傻丫头,不是上希望我娶你,是我希望。
甘棠跑向大海,激动的欢呼:“爸爸妈妈,我和我最爱的人结婚了。”
她脱下鞋子,在沙滩上写下他和她的名字,然后用一个大大的心圈住。
“傻丫头,凉!”
眼看着海浪袭来,墨怀刑跑过去,打横抱起玩闹的姑娘,不,是妻子。甘棠搂住他的脖颈,跨坐到墨怀刑腰上,趴在他耳边呢喃:“墨怀刑,地不可欺,人心不可负,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要当真。”
墨怀刑看着地上的名字,不满道:“既然地不可欺,你为什么不写我真正的名字?”
沙滩上的名字,是甘棠和墨怀刑。
眼中一抹忧伤划过,幸好暗了下来。他看不到她眼里的忧伤。甘棠绽放最美丽的笑容,哄他,“名字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是你,地亦知。”
“什么歪理!”墨怀刑不满的扭头。
甘棠捧上他的脸颊,眸色深深:“墨怀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是谁,你都要记得,你还有我。我爱你,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她搂上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话,一路吻进他的心底。海浪一潮又一潮的袭来。海水从鞋,一路蔓延至膝。
墨怀刑笑着抵上她的额头,求饶道:“有点冷,我们能不能回车里?”
“回车里干什么?”甘棠现在很兴奋,不想回去。
墨怀刑坏笑,“车里能干的,比这里多。”
等甘棠回过神来,她已经躺在后座上,被某人吻的旋地转,衣服也扒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