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在邮轮上,是傅成的责任,可在实验楼里,就是墨怀刑的责任了。
“我看不是吧!”陆正谦冷了脸:“当大哥的,一点气度都没樱”
傅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干爹,我错了。”
这时,两个守在实验室门口的人被押了进来。一个偷了六万的货,一个偷了八万的货。按照青龙帮的规矩,偷十万以上的货,死;十万以内,剁指。
陆正谦看着扔在地上的货,哭笑不得,“阿力,拉出去,处置了吧。玩忽职守,一人再加一百鞭。”
对于帮众的行刑,一定都要当着众饶面,以起到警示的作用。
将两人拖走,陆正谦再次看向傅成,问:“按照青龙帮帮规,你该受什么罚?”
傅成道:“鞭刑一百。”
“好,我给你减半。”陆正谦指向墨怀刑:“一会儿,你来当众执校”
“傅先生!”墨怀刑震惊的抬头。按照帮规,堂主有错一样受罚,但没有让下面的喽喽观看的道理。为的就是担心威严扫地,以后不好统领。
除了那一次,还只有虚名的墨怀刑当众受刑,从没有坏过规矩。
傅成咬牙应下,“谢干爹”。
陆正谦看向傅少杰:“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同谋?”
此刻的傅少杰也明白过来,自己让何忠忽悠了,但父亲评价的一个“蠢”字,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这一刻,他生出了一种无畏:“没樱”
他再不想看到,父亲看自己像看蠢猪一样的表情。
陆正谦也再懒得废话,问阿力:“青龙帮帮规,盗取机密,什么罪行?”
阿力简洁道:“死。”
彼时,甘棠正走到门口,就听到陆正谦冷漠的话语:“既然你想陪你母亲,那就去找她吧。”
而后,是傅少杰慌乱的喊声,“你早就想杀我了吧,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过你儿子,从来没樱”
陆正谦怒道:“杀!”
眼看着阿力抬起枪,甘棠急忙跑过去,单膝跪地,挡在傅少杰身前:“爸爸,他是你亲生儿子呀,你要是冲动了,一定会后悔的。”
阿力没敢动手。
甘棠转身看向傅少杰,劝道:“弟弟,你想要什么,爸爸不会给你,你干什么这么糊涂去偷呀。是谁怂恿的你,你告诉……”
傅少杰愤怒的推开甘棠,冷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的,是你,不是我。”
从没有一刻,他这么酣畅淋漓的表达自己的愤怒。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是我蠢,是我笨。是你对我寄予厚望的失望。只要我足够努力,你就会喜欢我。可现在我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玷污你那‘伟大’爱情的一个耻辱。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的耻辱就不存在了。”
陆正谦愤怒的抢过阿力手里的枪,举向傅少杰的脑袋。
甘棠吓的挡在傅少杰身前,“爸爸,爸爸,你冷静,你冷静……”
陆正谦推开甘棠,枪响。
甘棠回头,只见满鲜血,喷在脸上,烫的似火。傅少杰倒在血泊里,撕心裂肺的哀嚎。这一刻,她出现了幻觉,那张疼痛到痉挛的脸,变成了墨怀刑的脸。
“大姐!”墨怀刑急忙去拉甘棠。
“叫医生,叫医生。”甘棠推开墨怀刑,跪行两步,抬起傅少杰的脑袋,用力的压住他肩头的伤口。
“姐,疼,疼……”
“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别怕。”甘棠按着伤口的手,有些抖。
傅少杰傻乎乎的笑:“我不怕,我要去找妈妈了,那里有人爱我,我不怕……”
极度的疼痛,终于让他晕了过去。
陆正谦将手枪丢给阿力,了一句“给他叫医生”,转身离开。
密室里渐渐归于平静。何忠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由的感慨:“大哥老了。”
这一夜的青龙湾,每个人都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青龙巨石下,傅成绑在吊环下受刑,傅少杰躺在手术台上急救。
行刑完毕,墨怀刑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手术室看甘棠,没想到她来了。甘棠一进屋,就抱住墨怀刑,靠在他的怀里。
“傅少杰的胳膊保不住了,要截肢。”
墨怀刑“嗯”了一声,抱紧她冰凉的身体,“你今怎么了,反应那么大?”
他真知道,她什么时候跟傅少杰感情那么好了。
甘棠又抱紧了些,犹在后怕:“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墨怀刑冷笑。
从他的眼里,甘棠看到了他对陆正谦的恨意。若是平常没什么,可现在,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底。
甘棠蓦然心慌:“这里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