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有事,最近,陆正谦让他做的事情还挺多的。”甘棠捧着饮料,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尽快解决完事情,让你回来。”
“我陆妹妹今怎么转性了,那么安静。”方恒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只要能做事,在哪里都一样。只是这名声有点不好。”
嫖娼。
甘棠也笑了,拱手恭维:“那还不是因为方大队长清正廉洁,无懈可击。”
“嗯!”方恒点头,“这话我爱听。”
甘棠继续恭维:“关键是,有一位好爸爸。”
“哎,哎,哎,没有这么调查人祖上三代的。”方恒不满:“再了,我也不是靠他走的这条路。”
“那当然。”对于这一点,甘棠确实很佩服他,“谁会靠家里,去搏命。”又不是没有轻松又体面的工作。
“那倒是没什么,”方恒叹气,“只是帮不上他了,有点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办完一个案子,难道就没有下一个案子了?”只要干这一行,危险就一直存在。
“也对!陆妹妹的见地,总是一针见血。”
吃完饭,方恒想起了她曾经拜托自己的事,“对了,林爽当年的黄谣,是陆氏集团的董事何忠一手设计的。”
“真的是他。”甘棠情绪激动:“有证据吗?”
“有!”方恒拿出一个U盘递给甘棠,“你自己看吧。”
甘棠奇怪:“你都带着证据呢,还不来找我?”
“本来是要找你,可后来又担心不合适,打算放到寄存处,让你自己来取,没想到你来了。”
“方大哥!”虽然他是干这个的,但能这么尽力,实属不容易。甘棠握着U盘,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墨怀刑他给我,他没有给你过我的身份,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毕竟自己在他眼中,真的是陆正谦的亲生女儿。
“是啊,就连老师都让我心你。可是……”方恒看向甘棠,解释道:“古云镇是南江支队的辖区。他曾拜托我,照顾你的养父母。”
原来是这样。
她知道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他的职责,可听到他对自己好,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一个人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不妄想所爱之人,爱自己。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那种感觉,像枯竭的土壤,生出荆棘。
甘棠咬紧细管,控制颤抖的肌肉。
方恒叹了一口气,打破沉默的气氛:“是不是养父母,我还是有职业敏感度的。”
“瞧把你能的。”甘棠尽力绽开笑容,揶揄道:“你该不会,你给我护身符,是你未卜先知吧!”
“那我就成神了!不过,那不是护身符,是长得像护身符的姻缘符。”想起往事,方恒笑道:“他‘牺牲’之前,我曾陪人去过一趟寺庙,顺便帮他求了一对姻缘符。放在我手里也碍事,就给你们了。”
甘棠蓦然抬头:“他不是结婚了吗?”
方恒正在喝水,一口喷了出来,脸憋的通红,“他给你的?”
甘棠点头,“不是连孩子都生了吗?”
“他有就有吧!”方恒又喝了一口水压惊。
这是什么话,一个让她的心波涛翻涌的念头涌出,甘棠盯着方恒问:“谦谦不是他妻子吗?”
“好你个盛子弈,敢这么败坏我师妹的名声。”方恒蹭的窜了起来。
“你别嚷嚷呀。”甘棠吓的抬手往下压,“他没是谦谦,是我瞎猜的。”
“陆妹妹,我师妹四年前才十八岁。结婚都不够年龄,还怀裕他要是敢,我老师不得打断他的腿。”方恒坐下来,惊魂未定,“平常看着你挺聪明的,怎么脑子不够用呢?”
“也对哦。”这一刻,甘棠觉得都亮了,不对,是升了。
“当然也不怪你。”方恒又开始为甘棠打抱不平,“他拒绝你就拒绝你,怎么可以撒谎,太下作了。”
“你怎么知道他拒绝我了。”甘棠不满的反驳,想到那一晚,更是羞的捂住了脸颊,可也不能怪她瞎猜吧。她再次忐忑求证:“没结婚,也是男女朋友吧?”
方恒摇头。
想到谦谦手机上的屏保,甘棠不信:“谦谦手上带着的心形铜钱,墨怀刑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谦谦手上的铜钱,是我给她的。”方恒解释:“当年他‘牺牲’,谦谦很伤心,我就造了一枚假的,当成是他的遗物给了谦谦。”
原来是这样。甘棠再问:“既然谦谦喜欢他,那他喜欢谦谦吗?”
方恒不乐意了,“我师妹认识他的时候才十三岁,懂什么叫喜欢,不就是感激他救过自己。至于盛子弈。”
方恒直视甘棠:“我跟他是睡一个被窝的兄弟,他喜欢谁,我清楚的很。”
是自己吗?
想到他将姻缘符给了自己,甘棠再也待不下去,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