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场绑架是她自愿入局,可走向并不由她控制。看着高大的身躯压降下来,直压向捆绑着的瘦弱身躯,甘棠害怕的颤抖。
寸头满头灰的男人狰狞的笑:“乖,美人,陪老子爽爽。”
甘棠曲腿顶住男饶胸膛,忙道:“你不担心他们拿钱跑,让你留下来送死吗?”
亡命之徒,估计谁都不信谁。果然寸头男的动作迟疑了,但手仍然抓在甘棠的衣领上。
甘棠继续道:“大哥,我在你手里,你想什么时候爽都可以,关键是要先保证安全呀。你拿我手机,我帮你跟我爸爸确认一下。”
寸头男一屁股坐到甘棠身边,叹气道:“你手机早扔海里去了。”
为了能保证陆正谦尽快找到自己的踪迹,她特地拿的有定位的手机,可怎么就被扔了。怪不得,都亮了,陆正谦还没找到自己。
不过甘棠没气馁,至少,眼前的男人有点相信自己。她试探道:“大哥,那你用你自己的手机打一个,我给你号码。”
寸头男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间,脸色一变,怒视甘棠:“你当我傻!”
谁不知道手机通话的时候能检测出来。
“没有!”甘棠干笑:“大不了我们一会儿换一个地方藏,但首先得确保大哥你的安全,是不是。”
“你人还怪好的哦!”
话语讥讽,但他到底做不到无视甘棠的话。正在踌躇中,手机响了。是刚刚离开的头发打卷的男人打来的。
“老大,要亮了,换个地方藏。”更重要的是,庞楼一晚上围着化肥厂周边换了三次位置打电话,他担心陆正谦锁定范围。就算没定位出来,也得离送墨怀刑的位置远一些。头发打卷的男人出位置,急速挂断电话。
寸头男解开甘棠的绳子,拖着她往外走去。甘棠踉踉跄跄的扯着嗓子喊:“大哥,不能走,他们是想拿钱跑,让你送人质,会没命的。”
蓦然间,她嘴里塞上脏抹布,再次被关进了后备箱。
不知颠簸了多久,甘棠觉得自己要散架的时候,后备箱门打开,入目的是一片金黄,要秋收了,金黄的玉米穗漫过人,也漫过车,将他们藏的严严实实。
寸头男拿下脏抹布,往甘棠嘴里灌水,原本嘴里就有脏兮兮的的土粒,又被呛到,甘棠一口喷了出来。
寸头男刚要发火,甘棠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道:“谢谢。”
寸头男朝她脸上扔了一块面包,扒开她的腿,拎出一桶油,给汽车加油。
饿了快一了,肚子里咕咕叫,可让双手绑在身后的自己,像狗一样趴着吃东西,她真的有点做不出来这个动作。
甘棠挪动身体,探头看向加油的男人。
“我爸爸是什么人,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我,你跑不掉的。”
反反复复的心理暗示,让本就不坚定的心更加恐慌,寸头男怒道:“你给我闭嘴。”
甘棠继续瓦解他的斗志,“大哥,你跑吧。我身上的首饰凑凑,能卖个十几万。你就是不跑,卖了钱,也能多买几桶油。万一我爸爸真的有埋伏,你也好跑呀。”
是啊,自己得靠庞楼出国,不能离开他。但万一庞楼坑自己,有点钱也好防身。寸头男将空桶放进去,眯眼讽刺:“你对我这么好?”
这实在是太过反常。
甘棠看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哥,你能不能让我坐车里面,我有幽闭恐惧症,我觉得我要死了。我还,想吃烤肠!”
一个千金大姐遭这种罪,确实挺委屈的,寸头男嘿嘿笑:“好,哥哥一会儿给你买烤肠。”
着,他俯身拾掇甘棠身上值钱的东西。右手的玉镯、左手的手表、指的金戒指、红宝石耳环,镶钻的银发卡、还有叮当作响的银脚环。
为了能一路留下痕迹,甘棠将身上能戴首饰的地方都戴上了,可惜一个都没有丢出去。眼看着寸头男将身上的首饰扒拉干净,甘棠紧忙侧头压住藏在锁骨下的钻戒。
那是楚家禾送给她的结婚钻戒,上面刻着心棠的名字,是这一堆首饰里,唯一特殊的存在。她只能祈求,如果楚家禾在找自己,它有希望送到他的手郑
原本要关后备箱门的寸头男看到她的动作,一把将钻戒拽了下来。
“这还有颗大的呢!”他嘿嘿一笑,关上后备箱门。
黑暗再次袭来,渐渐的,传来轰鸣的雷声,还有拍打在金属盖上的雨滴声。汽车在中途停过一次,她猜想,他大概是去卖首饰去了。
寸头男回来,竟然真的遵守承诺将她扔到了后座上,不过没有买烤肠。乌云密布的,看不出是什么时间,不过甘棠认出了经过的一条河,沧南江。
苍南江所到之处,都是南江支队的辖区。没想到,车竟然走了这么远。
瓢泼大雨中,车速渐渐减缓,驶入一座废弃的化肥厂。怎么又是化肥厂,还没闻到刺鼻的气味,甘棠便想吐。
寸头男穿着